的有楚閒、粒粒、貝西和艾米;
而跟湯燕犀分到一個家庭的,則有顧靜嫣。
這個方案讓安澄覺得啞然失笑。
除卻她自己跟湯燕犀「如願」分開之外,那「四公主」竟然也分開了,顧靜嫣雖然得到了跟湯燕犀一個家庭的機會,卻被與手下隔離開。
粒粒倒是笑笑:「說不定是她自己想要的呢。她只需要跟y單獨在一起吧,就算是她的手下,她有時候也嫌礙眼。」
安澄一想也對,不去問自己心裡那股子不舒服是什麼,只遠遠朝顧靜嫣聳聳肩,用口型說:「恭喜啦。」
顧靜嫣擠過來,高興地抱住安澄:「同喜同喜!橙子,你也不喜歡跟y同住不是?」
也許整個分配方案,其實算是皆大歡喜的吧。
除了……湯燕犀。
安澄覺著這時候她應該朝湯燕犀笑笑才是。切,真想看他吃癟的模樣,她覺著自己一定會開心極了。
便忍不住四下打量,找那個傢伙的身影。
可是,竟沒有。
那種曾經有過的奇怪感覺又來了——仿佛又是那天放學後,她奔上天台去,看見了大片的飛鳥卻獨獨找不見他的那種感覺。
眼前,所有人都是歡聲笑語,興高采烈,可是——她腦海里卻偏偏浮起他可能獨自一人、一身落寞的神情。
這麼一想,便滿心的歡喜都忽然被風吹散了,丁點兒都不剩。
她忙低聲問粒粒:「,看、看了麼?」
粒粒聳肩:「不知道哎。也許看了,先走了吧。」
.
塵埃落定,大家各自回去上課,外加盤算著放學回去如何整理行李,迎接即將開始的寄宿生活。
安澄卻忍不住留意著窗外。
上課了,操場上空無一人。空蕩蕩的操場上,卻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他兩手叉著褲袋,邁開長腿,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到布告欄前去。
安澄整顆心都跳了起來。
可不就是那個失蹤了的傢伙!
他這個時間,用這樣的姿態獨自一個人走向布告欄……那身影,叫她看上去也忍不住難過起來。
本以為,會高興的;可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難過了。
這樣子,跟她之前想像里竟然是一模一樣的畫面。
這個傢伙,外表看上去高高在上、完美無缺;性子又是那麼陰狠、損招迭出,可是……為什麼當他一個人的時候,卻會看上去這麼的孤單,這麼的,叫人忍不住跟著一起難過?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站在布告欄前面的少年,不知怎地忽然側眸——目光直直向安澄所在的窗口刺來!
安澄來不及轉回身,更來不及躲開。慌亂之下趕緊將身子朝桌子底下滑……稀里嘩啦,桌上的文具灑了一地。
在寫板書的老師聞聲轉過身來,驚訝地看著安澄,「,你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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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安澄在內心掙扎了半天,還是避開了楚閒,登上了天台。
果不其然,那個傢伙獨自一人坐在那群黑的白的鳥中間,襯衫被風鼓盪起來,髮絲輕揚。卻,清俊的側顏上,仿佛刻著一絲憂傷。
她咳嗽了聲,遲疑著走過去。
「我、我爸說,讓我看、看著你,別、別再吹冷風。」
「哦,」他輕嗤一聲轉過頭來,卻已是帶著不自覺的笑:「已經是結巴了,還要撒謊,你可真是有勇氣。」
「什、什麼?!」她惱了,當然是越是撒謊就越是結巴,可是——那也輪不到他給揭穿啊。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安澄認真打量了一下那個位置——她坐過的,就那天找不到了他的時候。
坐在那兒,腿就都悠蕩在半空裡。如果他從後面推她一下的話,她就沒遮沒攔,直接掉下去了。
「幹嘛?怎麼還不過來?」他蜷起一邊長腿,將臉側躺在膝蓋上,慵懶地看著她。
她小心吸氣:「……你,你保證不推我?」
他的髮絲在風裡柔軟地擺動,遮住了他的眉眼,也藏住他的笑。
他又拍了拍:「哦,我保證。」
她深吸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