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尊先生放心,我雖然雙性戀,但有自己職業素養,不會影響幫你妻子治療。」
「但是,你最好別凌晨給我打電話!」
「……」
他妻子又不是急性病,他沒事凌晨和他打什麼電話?
但說起他的性取向,湯尊想要表示自己不介意,但他嘴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於是他想了一下自己妹妹安慰人的樣子,說;「雙性戀很不錯,能了解女人心思,又能換個角度去觀察男人的世界,如果是我,我會高興。」
「……呵呵,湯尊先生,不會安慰人,可以閉嘴,微笑就可以。」
「抱歉。」湯尊尷尬,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
陳冬至放棄和他交流,叫了一聲湯貝貝,難得來一趟她家,就做一次回訪,了解她最近的情緒,是否有反覆。
湯尊和陳冬至聊天的時候,陳冬至暗示,有些話題可能比較隱私,不希望有外人在,所以客廳就留給他們了。
湯貝貝得知他們聊完了,就把陳冬至請到書房去聊。
坐在沙發上,沉默良久湯尊,抬眸和正下樓的戰珏對上視線。
戰珏送他們回來,也沒離開,又不想打擾他們談話,就去找江璟辰聊了一會,等他們談完了才過來。
戰珏詢問;「優優的情況,有藥可醫嗎?」
湯尊蹙眉,「或許有。」
戰珏也沉默一會,最終是嘆了一聲,「是我們沒有好好照顧優優,讓她變成這樣,她應該很恨我們吧。」
湯尊輕笑一聲,他極少表露情緒,笑容也少,但這樣的笑容,帶著幾分嘲諷。
他和戰珏說;「沒有愛,那裡來的恨?」
「……」戰珏驚愕的望著他。
湯尊卻平靜的說;「沒有被父母抱在懷裡撒過嬌的孩子,連愛是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學會恨的情緒。
或許,小優對那位張毅醫生,也不會恨,有的痛。」
痛是身體的傳遞到神經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不會通過認知,激發出恨的情緒。
因為她從小被張毅養大,很多東西都是張毅教會的,縱然產生了恨,也會被剔除吧。
要不然當年的她,明明有無數次機會,反抗,掙扎,鬧騰……但是她沒有。
戰珏聽了他的話,忽而感覺渾身寒冷,一時都無法面對他。
那是他疼愛的妹妹,見了他,大哥都不會叫,敷衍的像是建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不就是當初她當初,在求救的時候,他冷漠的站在旁邊。
甚至,甚至,把她畫出來求救的畫,當做藝術品展覽出來,給別人看她痛苦。
一股懊悔和刺痛扎進心臟,他咬緊腮幫子,說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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