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的?」孫傳梅上下看了她幾眼,臉色很是難看。
雖說那件事已經過去半年了,可每當一想起這丫頭,,她心裡就堵得很。再加上如今她這麼一副樣子回來,一看就沒掙到什麼錢。這孩子可是一向要臉,但凡有點兒錢也不會這麼回來。估計掙的那點錢都花在醫藥費上了吧?既然如此,她回來幹什麼?
「聽說我爸摔著了,回來看看。」沈家可淡淡的說著。
「看?拿什麼看?帶錢回來了?」孫傳梅嘲諷的輕哧,就這兩手空空的樣子,怎麼有臉說回來看看?
「前幾天出了場車禍,錢都交手術費了,我現在沒錢。」沈家可一邊說,一邊靜靜看著孫傳梅的臉,不錯過她一絲一毫的情緒。
果然。
孫傳梅一臉不出所料的樣子,抱著棉被就朝晾衣繩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沒好氣的說「甭說的那麼好聽,你窩囊就是窩囊,沒錢就趕緊滾吧,別忘了當初我是怎麼說的,這家可容不下你。」
沈家可卻沒有理會她的冷嘲熱諷,看了看她去晾被子的背影就抬腳往主屋走去。
主屋裡,沈保國正坐在炕頭上,屋裡有些昏暗的光線,照的他的臉龐很是蒼老。
沈保國沒想到她會進來,當時就是一愣,剛才聽到聲音,他還以為,這丫頭已經被老婆打發走了呢!
「爸,您還好嗎?」看著這個坐在炕頭的男人,沈家可心中五味陳雜。
她現在已經說不清,自己對這個親身父親是什麼樣的感情了。這個男人總是躲在妻子背後,看似什麼也不說,可實際上,她知道,媽媽所做的決定大多都是經過他授意的。
「嗯,還好。」沈保國訕訕的點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女兒。
對於前些天,他否認是她的家人的事情,他心裡還是有些疙瘩,就是不知道這個女兒知不知道其中內情。
見他的眼睛始終不與自己對視,沈家可就是涼涼一笑。
這人啊,總是這麼會自欺欺人。
孫傳梅晾好被子回頭沒看見沈家可,還以為她走了,撇撇嘴剛要去洗床單就聽到主屋裡傳來說話聲,連忙就蹬蹬的跑了過去。
「誰讓進來的,趕緊走。」孫傳梅一進屋門就扯著沈家可往外推。
「爸,你也要讓我走嗎?馬上就要過年了,我的傷也沒好,你讓我去哪兒啊?」沈家可被推得倒退一步,手一伸連忙扒住門框,揚聲對坐在炕頭一臉無動於衷的男人問道。
沈保國被問的有些訕訕,低頭假裝咳嗽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而孫傳梅就使勁兒往外推人。
但沈家可卻不是那麼容易被推走的,她死死的扒住門框,任孫傳梅怎麼推都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孫傳梅就有些氣憤,抬手就要打,然而她的手還沒打到人,就被沈家可一把抓住牢牢固定在身側,再也不能動半分。
「你個死丫頭想幹什麼?放開我。」雙手動不了,孫傳梅氣的臉紅脖子粗,而沈家可就那麼定定的看著沈保國。
那意思很明顯,給個答案。
沈保國抬頭看著孫傳梅狼狽的樣子,就忍不住氣惱這女兒不給他留情面,但他依然裝作很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道「家可啊,你也知道你哥的性子,當初你可半點也沒給他留臉,他要回來看到你在會不高興的,你還是走吧?」
女兒已經長大,眼看著就要開始往家拿錢,卻偏偏跟兒子不對盤,這讓他有些苦惱。但總歸還是兒子重要些,為讓兒子過個好年,他只能委屈這個女兒。
「您的意思是,只要沈家成在一天,這個家我就不能回了,是嗎?」沈家可面無表情問道。
沈保國想模糊概念,把自己擺在無辜的那一邊,但沈家可卻不想如他意。
無論是什麼,她得要個結果,別用不著她就往外攆,用著她了,再來跟她說不是那意思,她誤會什麼的。
既然為了兒子把她攆了,那就別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
沈保國沒想到,這丫頭如今變得這麼剛,當下就被噎住,卻依然還是想試圖狡辯。
「家可啊,爸也是……」
「您就說是不是吧。」
沈家可不想聽他說什麼苦衷、為難啊,什麼不是那意思啊,她今天就要個確切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