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此行!對了,還得密切跟心理醫生聯繫,孩子的健康得謹慎些。」
「那是那是。」薛衡道:「我也這麼想。我爸也跟我說,小涵看著開朗許多,確實該慢慢讓她接觸一些生活和工作上的壓力,別太縱著她。」
「給你們說個事。」程煥然低聲:「聽說小涵之前在國外交往的那個傢伙最近挺糟糕的。有人舉報他去年偽造數據,被公司辭退了,估摸未來再也混不了老本行。他交往幾年的那個男友見他落魄了,不到幾天就跟他翻臉,提出分手出國去了。」
雖然這件事少不了他們的手筆,但惡人總算有了惡報。
他如果秉性純良,沒有胡作非為,他們也拿他沒辦法。如果他的那個心愛男友跟他是真愛,也不會看他落魄了就立刻分手。
說到底,這些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們只不過動了一點兒手腳,讓他早些「惡有惡報」罷了。
「哼!」薛衡冷哼:「真便宜那個臭小子!我沒揍他幾頓——現在想想還來氣得很!」
「都過去了。」薛凌睨他一眼,反問:「氣著你自己有啥好處?打了他,他也就痛個幾天。但如果他把你給告了,你可能現在還沒法回到帝都,何必呢?多行不義必自斃,心思不純正的人,身上或性格上肯定有很多弱點。一朝暴露了,他就沒得囂張了。何必自己動手,給自己留下麻煩做什麼!」
「額……」薛衡無奈解釋:「就是太生氣了嘛!當爸的心情——你該理解呀。」
薛凌輕哼:「我能理解,別人能嗎?警察能?還是你覺得法官也能?」
額?
薛衡訕訕賠笑。
程煥然暗自憋笑,給舅舅說了情。
「自家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年的大白菜差點兒被豬拱了,能不氣嗎?小涵是舅舅的心肝寶貝,心肝差點兒被掏了,再怎麼生氣也都是人之常情。」
薛衡哈哈大笑,道:「還是咱們男人理解男人!」
「呵呵!」薛凌端起燉盅慢慢喝著,「互相理解去吧,坐這兒喝西北風就行。別吃我的夜宵,也少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