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賺到孩子每個月生活費,是你打工賺錢供你弟弟讀書的吧。」
駱槐話音剛落,男人猛地一個剎車,她直直往前面栽去,好在有安全帶。
「實在不好意思。」邢彥詔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沉悶,他扭頭看著駱槐,眼底的情緒很複雜。
駱槐只是柔柔地一笑,「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車子重新開出去,邢彥詔報了老太太親孫子,也就是自己便宜弟弟的名字:「曠野。」
「曠野。」駱槐念了一遍,眼皮漸漸合上,又昏昏欲睡過去。
邢彥詔放緩車速,本來半個小時就能到寧大,硬生生開了五十分鐘才到。
車子一停下,駱槐緩緩睜開眼睛,還有些迷茫地說:「到了?」
「到了。」
駱槐又說謝謝,忽地想起後座的礦泉水瓶,扭頭和他說:「那個,我們學校附近也有收空瓶子的地方,就在」
那個地方在個小巷子裡,很繞,沒去過的人很難找到,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帶他去。
邢彥詔意外地挑眉:「不怕我了?」
「啊?」心思突然被戳破,駱槐怪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說,「你提著瓶子跟我來吧。」
邢彥詔拎著袋瓶子跟她走,七拐八繞才到。
男人稱瓶子的時候,駱槐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元洲哥哥」。
每次在寢室里接到裴元洲的電話,室友們都會起鬨說:「哎呀,你的元洲哥哥又打電話來啦?一天打個三次,是怕有人把你拐走嗎?」
她現在想說,不用拐,裴元洲親自把她推出去了。
電話響了很久,掛了。
第二個又響起。
駱槐知道不接不行,裴元洲說過不能不接他電話,要是兩次沒接,不等第三次他就會找過來。
她實在不想見裴元洲。
電話接通。
「小槐,劉媽說你發高燒了,現在怎麼樣?哪家醫院?我現在過去。」
「我回學校了。」
「我去學校找你。」
「不用。」駱槐蹙眉,有時候她真的想不明白裴元洲,明明沒有真的把她當妹妹,又總是做這種引人遐想的事。
她的頭又疼得厲害,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怎麼了?」邢彥詔手裡拿著一塊五毛錢走了過來。
電話里,裴元洲停頓了一會,聲音從一開始的著急,變得生氣。
「駱槐,你和哪個男人在一起?是不是染了一頭黃毛的那個?」
駱槐長得漂亮,又乖,說話做事又溫柔又斯文,一進大學就有很多人追,尤其是那些叛逆小子。
就像循規蹈矩的人會下意識欣賞離經叛道的人,反過來叛逆的小子總會被溫柔乖巧的女孩吸引。
追駱槐的大多如此。
當初全憑裴元洲的一己之力擋了回去。
駱槐看向「曠野」,他只有一頭又硬又茂密的青碴。
「不是。」
「那是誰?」
「一個朋友。」
「你什麼朋友我不知道?」
裴元洲的質問叫駱槐又生氣又難受,小臉一皺,很想問他是以什麼身份來過問?
終究沒有勇氣問出來,啪地掛了電話。
邢彥詔心想,貓兒亮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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