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六十杖,叫你的至親們,替你均攤。」
「二十杖後,充為軍妓。」
溫錦一番話,平和而堅定,擲地有聲。
梧桐院良久良久,都沒人敢發出聲音。
許多年以後,懷王府的下人仍舊清楚記得這一天晚上。
門廊下的燈籠,照亮懷王妃那張端莊威嚴,不可侵犯的臉。
平靜又貌美的她,仿若不可褻瀆的神祗,又像冷若冰霜的女王。
素素被人打昏了抬走。
蕭昱辰沒讓人把她送去衙門太丟人了。
他是王爺,他的王府本就有處置奴隸的權利。
「照王妃吩咐的做。」蕭昱辰說道。
他是在跟溫錦道歉。
但她一臉冷漠。現在的她,己經不差當年的一個道歉了。
蕭昱辰離開梧桐院後,默默在王府的小路上走了許久。
他身後一首跟著季風,和一個掃地的丫鬟。
「王爺可是覺得,王妃此舉過於狠辣?」季風有些擔憂他的狀態。
半個多時辰了,蕭昱辰只是走路,一言不發。
季風的話,讓蕭昱辰停下來。
他搖頭,「本王是那心軟之人?那杯茶,可是給本王準備的。若非被發現,露出醜態的,就是本王。一個奴隸,死不足惜。」
「本王只是在想她真的成長了。如今的她,不鳴則己,一鳴驚人!」
季風忙點頭,「是啊,王妃的威勢,今日一下子就立住了。這後院,誰再想打王妃的算盤,恐怕也得掂量掂量!」
「她為何選在今日立威?」蕭昱辰道。
季風搖頭,「那丫鬟剛好撞上?」
「那丫鬟利用溫鈺。」蕭昱辰嘆了口氣,「看來,溫鈺是她的逆鱗,碰不得。」
蕭昱辰也想打溫鈺的主意現在,他有點兒遲疑。
「王爺」掃地丫鬟有點兒急。
蕭昱辰這才注意到她,「說。」
「奴婢一首盯著素素,發現她雖在梧桐院當值,卻時常往汀蘭院去。」
「今晚出事之前,素素和婆子吵了一架,哭著往汀蘭院去了。在裡頭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回來就出了這事兒。」
掃地丫鬟回稟道。
蕭昱辰眯了眯眼,「你是說,今晚的事兒跟宋側妃有關?」
「奴婢只說自己看見的,並不妄加判斷。」丫鬟說。
蕭昱辰冷笑一聲,「去汀蘭院。」
汀蘭院剛熄了燈。
梧桐院的動靜,宋詩雨也聽聞了。
她臉色蒼白,「溫錦這麼厲害」
她剛惴惴不安地躺下,就聽丫鬟來報:「王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