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見馬千乘臉色一緊,呼吸也變得急促,「溫鈺怎麼了?」
「溫鈺擔心你多想,鑽了牛角尖,所以讓我來看看你。」卯兔歪著腦袋,笑嘻嘻說道。
馬千乘猛地蹙了一下眉,心也跟著猛揪了一下。
「我能多想什麼?今日之事,是我冒失唐突,把事情給攪黃了我心中愧疚,所以來發泄一番。」
馬千乘瓮聲瓮氣道。
卯兔嘿嘿一笑,「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想多啦,你幹嘛拿自己跟小采比?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本事長處。」
「他們原本叫我去做這事兒,結果,我沒做成,反倒叫小採得了機會,難道我也不如小采?嗐,人生這麼比下去,多無趣,多可悲?」
馬千乘怔了怔,遲疑地看著卯兔。
「你這位置,若給小采,她能扛得起來嘛?」卯兔說著搖了搖頭,「我看,她想都未必敢想!所以呀,人做好自己,莫隨便亂跟人比較!」
馬千乘怔了片刻之後,連忙沖卯兔抱拳,「多謝你寬慰。」
「我可不是來寬慰你的,」卯兔搖搖頭,「我是來跟你過過招兒的。正好,你有一肚子鬱悶,無處發泄,砍幾棵不會動的灌木叢有什麼意思?」
「來!」
卯兔沖她勾勾手指,「跟你兔姐姐比劃比劃!」
馬千乘眼睛一瞪,「你是誰姐姐?我可比你大!」
卯兔不屑地撇撇嘴,腹誹,本兔的壽數,若放在三維世界,得有幾百上千歲了吧?
馬千乘比她大?簡首笑話!
「吹牛不算本事,有本事就亮出來,」卯兔哼道,「輸了的,得喊姐!」
馬千乘聞言,二話不說,收刀入鞘,攥著拳頭就上。
「我不欺負你,」馬千乘道,「赤手空拳跟你打。」
「呵,你就是用刀,姐姐也不怕你呀!」卯兔不屑。
兩人說話間,便呼呼喝喝過了十幾招。
卯兔得空,還衝遠處眨了眨眼睛。
玥兒正牽著雪獒,在不遠處觀望著她呢。
卯兔揮手,暗示:沒事兒,馬千乘交給她,讓玥兒放心。
其實,馬千乘冤枉卯兔了。
卯兔不是跟蹤她,才找到這兒的。
而是靠著雪獒敏銳的嗅覺,找過來的。
而且,也不是溫鈺擔心馬千乘。
溫鈺那小子,哪有如此體貼細膩的心思?是小玥兒見她黑著臉離開,擔心她受打擊,會一個人躲起來哭,所以才帶著獒犬,拽上卯兔,過來看看她的。
玥兒見這倆女子打的火熱,她揮揮手,帶著雪獒先回營地去。
才走了沒幾步,雪獒突然停下腳步,支棱著腦袋。
它的兩隻耳朵,跟雷達似的,西下探聽。
「怎麼了?」玥兒低聲問道。
雪獒盯著某個方向,突然甩開爪子,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