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一聲家門不幸。
「方遠,我一直都記得你,這一次我就跟你坦言吧,其實我假死的目的,就是要驗證我心裡的某種猜測,如今,我已經確定了。」
儘管對方在金光之中,被佛光庇佑,但是仍然難以抵擋方遠看到對方的表情,他竟然在朝自己眨眼睛。
而且那雙眼睛像是具有某種魔力一樣,方遠明明不懂眼語,卻能不費吹灰之力的看懂對方向自己傳達的意思,那種感覺就像是有某種默契一樣。
於先生眼語:「恕我冒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就是你口中的主人吧,我調查過你的一切,得知你出生那一天發生過詭異無比的事情,我詢問過那時目睹的證人,得知那詭異事情究竟為何詭異,你可知那是什麼?」
方遠也來了興趣,這段他確實沒有記憶,畢竟無論是剛出生的方遠還是船長,那時候都不可能會有那方面的記憶,一個是剛出生甚至還沒出生,另一個則是還在海里航行。
「洗耳恭聽。」
於先生鬆了口氣,看來這個方法可行,只要是把這位給鎮住了,哪怕是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都可以化解這次危機,畢竟剛才他裝死,可已經發現,儘管顧佳看上去是主導一切的存在,但其實並不然,這個少女每次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都要下意識的聽從青年的話。
再聯想到十年前的那一幕,很容易就猜想到一切,明白事情的原委。
他承認他有賭的成分,因為他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禁地的主人,畢竟,如果按照正常的邏輯,如果盡力主人回來的話,必然會鎮守在禁地中,因為通過各種文獻表明,禁地之主從沒有走出過自己的領地,這是一件相當古怪的事情,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就是,只有在禁地中,禁地之主才能夠發揮完全的實力,才有安全感。
可是這個境地是不能按照套路來的,畢竟這個禁地根本不走套路,誰能想像禁地會轉移,而且還每十年轉移一次,這誰受得了啊,這一次是轉到了虹城,只占了虹城一角的位置,那下一次轉移到一個巴掌大的小城市,那豈不是直接把那座城給屠了?
消息並沒有隱藏,而是如同開了加速度,直接傳遍了四海八荒,甚至通過一條條海船,正通過各種渠道傳到海上。
幾乎所有的目光都已經聚集在了這裡,他們都想知道禁地和這個時代的城市能否共生。
這個時代註定會很漫長,偷渡者既然選擇了這個時間段為彼岸,那必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只可惜現在的偷渡者還沒有下船,正一個個的很鬱悶,他們與外界斷絕了聯繫,並不知道現在他們的船長正在探查這個時代,自己小時候的秘密,想要從中了解棺材的來歷。
雖然他早有猜測,但是那終究太過泛泛,他所說的虛界實在是太多,無法具體到某一個,除非他能從中發現某種特殊物質,或者是對方所產生的某種能量波動,從而定位對方所來的區域。
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是因為並不是每一個虛界都可以來此,如果是那種本身具備惡意的虛界,有偷渡者進入真實的世界,就會對真實的世界造成不可逆的影響,甚至有可能讓真實的世界也變成某一虛界,這並非沒發生過,甚至船長自己都親身經歷過,那樣的事情太可怕了,唯有截斷被污染的世界版圖,才能保持自己的淡然,否則的話,一旦被徹底污染,將永遠墮落墟界的泥潭。
所以對於棺材,船長一直抱有很強烈的警惕,甚至暫時他並不打算讓他出現,只要能夠隔絕他與真實世界的聯繫,就能保證對方不會影響世界。
當然,現在還無法確定,只能採取這種隔離的手段,如果真正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善者留之,惡者處之。
血色棺槨顫動,棺材蓋都有些壓不住了,裡面有到聲音傳到了青年的耳內:「別太過分,我也是有尊嚴的,再用你那條船來壓制我,信不信我給你拆了?」
船長汗顏,自己剛剛確實有加強鎮壓的意思,畢竟他越發確定對方來自充滿惡意的虛界。
那裡可不是什麼善地?那裡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如今,他已經從於先生那裡得到了準確的信息,幾乎可以斷定對方的來歷,所以才有此動作,但沒想到對方這麼警覺,直接就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