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陣吧?」
馬鉤子哈哈笑道:「劉幫主,趕緊把刀槍斧盾發下去,咱們一起出手,先殺散這些礙事的土雞瓦狗!然後你派一部分弟兄四處點火,其他人則統統殺奔東門!待煙火升起,丁老大定然拍馬殺到,屆時內外夾攻,仙洮彈指即破。」
就在他們商議的當口,十餘名弓手護衛著一輛馬車疾奔向怒蛟幫。馬車行至街口,被持刀拿棍的漢子攔住。只見車窗布簾撩起,露出了一張熟美面容——赫然是傅家女主人楊疏影。她朝竇義明招招手,喚道:「竇大哥!」
竇義明忙快步走近,拱手笑道:「多謝傅夫人出力!有了弓箭手壓陣,那幫雜碎翻不起什麼大浪了。待會我們立即發動攻勢,引誘對方現身接戰,還請夫人回家中靜候好消息,以免遭惡徒誤傷。」他們圍而不攻,正是要等待弓手助陣。街頭打鬥,一方多了遠程射殺的威力,另一方的士氣必將遭到嚴重摧殘。
楊疏影道:「竇大哥且慢動手!其實怒蛟幫大多數人未必願意跟馬賊同流合污,罪不至死。我想去勸說劉蛟棄暗投明,攜手對付外敵,若他肯懸崖勒馬,則既往不咎。這樣一來內亂迅速平息,仙洮固若金湯,馬賊勢必碰個頭破血流。」
竇義明大驚:「夫人是菩薩心腸,但萬萬不可以身犯險!劉蛟心黑手辣,無情無義,此去與羊入虎口無異!何況在他身邊的馬賊豈會坐視不理?你若出了事,我哪有臉去見傅少俠?」
楊疏影道:「來犯之敵實力太強,我們卻在內鬥消耗,如何能擋住敵人一波波的進攻?此時多保存一分力量,便多一分保住鎮子的希望。為了大局著想,我冒點風險不算什麼。」
竇義明搖頭道:「夫人,你不了解劉蛟的為人德性,只有把他打疼了、打怕了,他才會低頭服軟。否則,任你說得天花亂墜,劉蛟也權當是耳邊風。」
楊疏影淡淡道:「事在人為,豈能輕言放棄?我家老爺已去聯絡邊軍,大宋鐵騎很快就會殺到。屆時馬賊可以亡命逃竄,劉蛟等人能逃去哪裡?難道他們不貪生怕死,不考慮抄家滅族的惡果嗎?只要剖析清楚利害得失,相信以劉蛟之智,應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竇義明嘆氣道:「夫人為何如此固執?你是在拿命賭博呀!」
楊疏影掃了一眼他身後戰意沸騰的漢子們,輕聲道:「你的兄弟們可以不計較生死,莫非我的命就更金貴不成?」
竇義明神色一肅,默默躬身行禮。
楊疏影輕輕放下布簾,馬車旋即啟動向前。這一刻,四周一片靜寂,唯剩下車輪碾過路面的嘎嘎聲。
在眾人的注視下,馬車駛到大門前停穩。楊疏影隨即翩然現身,叩門求見劉蛟。大門守衛見她嬌美溫婉,又是孤身一人,便自作主張放她入內,指點她去往大廳。
楊疏影無視四周粗魯強壯、舞刀弄槍的漢子,儀態從容,徑直來到聚義廳。當她跨過門檻,香風吹送,滿屋子的凶神惡煞同時呆住,在這劍拔弩張之際,如此美人居然獨闖龍潭,莫非是吃錯藥了嗎?甚至有幾個馬賊咕咚狂吞口水,眼中射出如火獸焰。
馬鉤子呵呵笑道:「劉幫主,這位是你的愛妾嗎?這模樣,這身段,說是千里挑一都不過分,幫主好艷福啊。」
劉蛟搖頭道:「三爺,她乃傅驚濤之母,傅嵩之妻!」
馬鉤子一愣,如刀子般凌厲的目光逼射過去,沉聲道:「你不請自來,難道是想利用美色**劉幫主,好放你們一條生路?」
楊疏影鎮靜自若,反問道:「閣下喧賓奪主,言辭無禮,卻不知姓甚名誰?難道怒蛟幫幫主換人了嗎?」
馬鉤子臉色微紅,大聲道:「你爺爺乃黑旋風三當家馬鉤子!」
楊疏影不屑地冷笑一聲,轉首對劉蛟說道:「區區三當家而已,如何能當家作主?看來是戰是和,仍須幫主拍板決定了。畢竟大錯尚未鑄成,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所以妾身懷抱十分誠意而來。」
馬鉤子只氣得鼻孔冒煙,牙齒咬得嘎嘣作響。
劉蛟輕咳一聲,擺手道:「傅夫人,劉某是粗俗之人,你那一套仁義道德的廢話不用說了。既然大家撕破了臉,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回去告訴竇義明、申狗屠,有種的便面對面殺個痛快,別躲在娘們身後讓人瞧不起。」
楊疏影道:「劉
第四十九章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