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是絕不能示人的。」
鳳舞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遞給天狼:「這塊是龍組的身份證明,你帶在身上,一個時辰後,我們在涼茶鋪碰頭。」
天狼接過令牌,只覺觸手沉重,在這陰暗的地道中閃著金光,以他的武功,目力遠勝於常人,仔細一看,正面畫著一條張牙舞爪,騰雲駕霧的龍,而反而寫著一個錦字,下面刻了數字二十一,顯然就是自己的編號了。
天狼把令牌收下:「到時候就以令牌為見面信物嗎?鳳指揮,你的令牌是什麼樣的?可否給我見識一下?」
鳳舞笑著搖了搖頭:「不用,到時候我一定能找得到你的。」
天狼的臉色微微一變:「大家都易了容,你怎麼可能找得到我?鳳指揮,我不僅可以變臉,而且還可以用縮骨法改變身形,你就這麼能確定認得出我嗎?」
鳳舞很肯定地點了點頭:「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有我的辦法,不管你再怎麼變,我都能認出你。到時候找你的人就是我。」
天狼心中還是不太信,但並不想跟她再糾纏下,於是點了點頭:「好,那就明早辰時整,城南十里的涼茶鋪碰頭。」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向前奔去,鳳舞那嬌小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閃而沒。
第二天的早晨,離辰時還有小半個時辰,天狼變身成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一臉都是皺紋,佝僂著背,滿頭亂髮,包了一個蒼頭,穿著一身髒兮兮的布衣,褲子上還通了幾個洞,駐著一根拐杖,顫巍巍地在城南的官道上一瘸一拐地行走。
官道之上人來人往,多數是來來往往的官差驛卒,很多人背上插著小旗,馳馬狂奔,帶得塵土飛揚,把路邊走路的行人都淹沒在風塵之中。
天狼的一雙眼睛全無神采,他一邊走一邊在想著鳳舞,此女在陸炳的面前沒大沒小,不象是訓練出來的殺手,倒更象是父女,若不是陸炳今天跟自己說過,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牽連進錦衣衛,他還真的會認為這個鳳舞和陸炳會是親生父女呢。
此女跟陸炳的關係如此親近,加上她那一身高絕神秘的武功,以及狠辣冷血的行事作風,加上除了武功之外還具備的聽風,易容,潛伏這些間諜技能,顯然也是陸炳長時間對她的嚴格訓練所致。自己若不是迭逢奇遇,又因機緣巧合恢復了前世的記憶和武功,只憑從劉裕的墓地里回來時的武功,還真不一定能勝過她的幻影無形劍呢。
一想到幻影無形劍,天狼的心中又是一陣嘆息,這門峨眉派的不傳之秘,由於所託非人,教給了達克林這個敗類,而達克林進了錦衣衛後,自然為了討好陸炳,將這門武功用來訓練鳳舞這個女殺手,那天她的劍法逼得自己幾乎無法擺脫,至少已經學到了六七分的境界,以她的年紀,實在是非常難得了。
天狼想到了自己當年在峨眉的那一段難忘的時光,心中一酸,林瑤仙,柳如煙,都是多好的姑娘啊,又對自己一往情深,只是自己辜負了她們,落得現在這個境地,也是自找。
第三百二十六回 女殺手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