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七星劍青光一陣閃耀。
天狼微微地嘆了口氣,他現在突然意識到自己練了十三太保橫練後,自己的身形和氣味都已經改變了不少,今天自己沒有用縮骨法,但是小師妹仍然是一點也沒有認出自己,看來即使自己拿掉面具,她也不會相信自己就是李滄行了,甚至,自己這張戴了面具的臉,因為太久沒有暴露在空氣中,會不會也變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都很難說,也罷,物是人非,這樣相見不如不見,有情卻似無情,也許才是最好的結局。
天狼緩緩地開口道:「沐姑娘,當時你和徐大俠在蒙古大營里,曾經救下了被嚴世藩暗算的我,後來我暈了過去,而我們的陸總指揮稍後趕到,把我帶走,這件事難道你記不得了嗎?」
沐蘭湘眼波流轉,再次仔細地打量了天狼一番,還是搖了搖頭:「不對,你跟那天的錦衣衛完全不一樣,身形相貌都不對,一定是在騙我。」
天狼搖了搖頭:「沐姑娘你誤會了,我當時用的是易容術,戴著面具,我們錦衣衛執行任務的時候,往往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那天沐姑娘救我一命,天狼感激不盡。」
沐蘭湘以前在李滄行那裡也見識過神奇的易容術,雖然她自己從來不會,但是相信世間有這種能讓人改變身形相貌的本事。想到這裡,她又瑤鼻微動,仔細地嗅了嗅,臉上不經意地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收起了渾身上下的劍氣,說道:「原來如此,你就是這兩年來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錦衣衛天狼嗎?我聽過華山派的司馬師兄和展師弟提起過你。」
天狼正色道:「不錯,我就是天狼,沐女俠,今天我追蹤倭寇到這裡,卻沒想到撞見了你被倭寇引到這裡,本來我想出手相助,後來一看你能應對那些倭寇,考慮到我們錦衣衛現在和貴派的關係不是那麼和諧。為了避免誤會,我就沒有出手,直到嚴世藩出現。」
沐蘭湘想到嚴世藩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心中就一陣噁心,但她實在是不清楚後來發生的事情。秀眉一蹙,沉聲道:「我好象是中了嚴世藩的邪術,一下子失去了意識,天狼,你既然一直在場,能告訴我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天狼點了點頭:「今天嚴世藩與倭寇在此接頭,商量賣國的事情。後來談到要緊的細節時,大概是不想讓沐女俠聽見,所以嚴世藩施展了邪術,讓沐女俠失去了意識,後來的事情,事關國家機密。天狼不能隨便向沐女俠透露,只能告訴沐女俠,倭寇們都走了,而嚴世藩本來是心生歹念,想要把姑娘帶走。這時候我就現身,最後逼得嚴世藩留下姑娘,獨自離開。」
沐蘭湘的心下稍寬,她剛才也暗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與身體,沒有發現有何異樣之處,最緊要的一點,也就是女兒家的清白看起來還是保住了,這讓她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聽到天狼這樣一說,更是基本上放了心,但轉念一想,仍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天狼,你只不過是一個錦衣衛殺手,又有何本事能讓身居高位的嚴世藩就這麼離開呢?」
天狼正色道:「也不妨向沐姑娘透露一點內情,我們的陸總指揮對於嚴氏父子勾結外敵,影響國事已經有所不滿,有意聯絡朝中清流派大臣,對嚴氏一黨予以壓制,這點想必徐閣老也跟你們武當派打過招呼吧。」
沐蘭湘恨恨地說道:「陸炳跟我們武當派的仇,沒這麼容易算了的,而且我們的紫光師伯死得不明不白,這事想必也和他脫不了干係,現在他跟嚴嵩翻臉,就想著拉我們武當,我們不是他的錦衣衛,可以這麼容易給他當槍使。」
天狼能預料到沐蘭湘的反應,於公於私,陸炳也不會跟武當真正一條心的,充其量只是在現在魔教勢大,嚴黨猖獗的情況下暫時和這些名門正派合作而已,而武當自從知道了陸炳的青山綠水計劃後,就和其他伏魔盟各派一樣,恨陸炳入骨,加上這些年來錦衣衛一直幫著巫山派看守總舵,和伏魔盟交手也是互有死傷,仇怨已結,要想化解非一日之功。
於是天狼輕輕地搖了搖頭:「沐姑娘,我知道你對我們錦衣衛,對陸總指揮有許多成見,他確實也做過許多對不起武當,對不起伏魔盟的事,這一點我向你真誠地道歉,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嚴黨已經威脅到了國家的安全與穩定,我們錦衣衛的最大宗旨是保國護民,不可能認同他們的做法,所以現在陸總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