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家性命,我非得此女不可。」
汪直「哦」了一聲:「這麼說這個女人還真是錦衣衛的人?」
嚴世藩連忙搖了搖頭:「不,汪船主誤會了,陸炳派鳳舞來我這裡時,沒給她刺探我嚴家情報的任務,只是這天狼本來出身江湖,一直和我們嚴家扶持的江湖勢力日月神教和巫山派過不去,後來他得知了日月教和巫山派是我暗中資助的之後,就千方百計的找我麻煩,也不知他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讓這個賤人對他死心踏地,甘願為他所用。」
「如果是陸炳得到那些情報,倒也還好說,畢竟此人官迷心竅,只要我們父子不與他為敵,他也不會對我們翻臉,而這天狼,卻是成心置我嚴家父子於死地,他找到那些情報,就是想和這次我跟汪船主合作的事情一起上報,想要靠我一個通倭謀反之罪。」
汪直微微一笑:「小閣老,既然天狼早就有你的一些不利證據,他又身為錦衣衛副總指揮,為何不早早地面君舉報呢?」
嚴世藩哈哈一笑:「這就是我父子的本事了,皇帝成天修仙問道,不理朝政,所有上奏都需要經過內閣,也就是經過我嚴世藩之手,有誰想彈劾我父子。我就先辦了他,天狼深知此點,所以一直隱忍不動。前一陣想要趁著那仇鸞得寵之時,挑動仇鸞出面斗我們。結果怎麼樣?我只需要動一根小手指頭,仇鸞就家破人亡,所以天狼這回更是不敢造次,要拿到我與汪船主合作的鐵證,再讓那胡宗憲立下大功,趁著面君的機會再告我父子黑狀。」
汪直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這回天狼帶了這鳳舞一起來。也是來者不善,想要讓她搜尋證據了?」
嚴世藩正色道:「不錯,如果要談判,天狼一個人就可以了,還要帶個女人做什麼,這又不是遊山玩水。這鳳舞精通刺探,易容之術,混到島上後,就會易容查探島上的各處守備,那胡宗憲一直在整軍備戰。這麼多年來也不斷地企圖派人混進島內查探虛實,若是這次藉機查得了島上的防備情況,那他們下次出兵就不會去幫汪船主消滅陳思盼。而是會直接奔著雙嶼島來了!」
汪直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沉聲道:「我這雙嶼島也被官兵和海賊攻擊過二十多次了,固若金湯,從沒有外敵能上島半步,別說我這島上也遍布高手和忍者,從沒有人能探到島上虛實,就算真的知道了我島上的防備情況,擺開來打,老夫也不怕幾萬官軍。」
嚴世藩哈哈一笑:「汪船主的虎威。嚴某自然是佩服得緊,只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現在胡宗憲手下編練新兵。戰鬥力遠非以前衛所兵可比,若是有人暗中破壞島上的炮台和機關,外部再以強兵突襲,這雙嶼島可是汪船主經營多年的心血,萬一有個閃失,您多年的積蓄可就毀於一旦了,不可不查啊。」
汪直的嘴角抽了抽:「小閣老,這鳳舞現在還沒有在我這裡從事間諜活動,我只憑你一面之詞就拿下她,似乎不妥,而且剛才你也說了她曾經是錦衣衛,若現在還是陸炳的手下,我為了你那五百萬兩銀子就得罪陸炳,影響和談,似乎有些太不上算了吧。」
嚴世藩的臉色微微一變,那隻獨眼的眼皮也跳了跳:「汪船主,咱們可是有言在先,你要幫我拿下鳳舞,這可是你當著眾位首領點了頭的,現在若是反悔,只怕對汪船主的名聲不太好吧。」
汪直冷笑一聲:「可那時小閣老只是說這鳳舞是從你府上叛逃的奸細,並沒有說她是錦衣衛中人,更沒有說她這回還會作為天狼的副使一起前來。小閣老,我很喜歡你的五百萬兩銀子,也希望能和你長期合作,但這些跟與胡宗憲即將達成的和議相比,還是只能退居第二,你的銀子還請收回吧,這個生意,做不成了。」
嚴世藩突然笑了起來:「汪船主,你一早就打定了不抓鳳舞的主意,可是現在才跟我說出來,能告訴在下原因嗎?」
汪直笑著撫了撫自己的長須:「小閣老智謀絕世,想必已經猜到了吧,您不妨直言,也許還能改變老夫的主意呢。」
嚴世藩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汪船主現在心心念念想的,就是和胡宗憲達成和議,能接受招安,此生可以榮歸故里,而不是做一個徒擁金山,卻不能衣錦還鄉的孤魂野鬼,是不是?」
汪直點了點頭:「我這輩子已經什麼也不
第五百八十六回 倭寇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