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練這天狼刀法也入了魔道嗎?
伊賀天長也沉浸在自己說故事的氛圍之中,沒有注意到天狼表情的變化,繼續說道:「此戰也算得我東洋武林里流傳千年的傳奇一戰了,柳生無敵那天一人擊殺五百多劍客高手,直殺得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這麼多年過去了,傳說那當年的伊勢村洗劍池,仍然是鬼哭狼嚎之聲不絕,無人敢接近。而柳生無敵一直殺到最後一個只有十三歲的柳生家劍僮時,突然力竭而亡,死前才恢復了清醒,對那個劍僮說,永遠地封印妖刀村正,凡柳生氏的子孫傳人,不得開劍。」
天狼倒吸一口冷氣:「如此邪門的妖刀,為何不將其毀去,卻還要封存?」
伊賀天長搖了搖頭:「其實刀也好,武功也罷,是正是邪,全在用刀用劍之人的本心,那柳生無敵心中本就是有邪念,只不過一直給自己的本心所壓制,拿到妖刀後,邪意勝過正念,這才會放手屠殺,換了一個人未必如此。而且畢竟此刀有鬼神之力,可以助他突破刀法的奧義,所以他即使臨死之時,也不願意毀掉這把名刀吧,想著也許會有修為勝過他的後輩能駕馭此刀。」
天狼默然無語,想起了岳黨。展慕白所練的天蠶劍法,與此妖刀也有異曲同功之妙,當年南少林的那位大師。練此邪功走火入魔而亡,但臨死前也不忍前人心血毀於自己之手。這才給華山派的祖峰與蔡子奇偷出袈裟,習得天蠶劍法的機會,武者之心,古今中外皆同,寶劍名刀,神功秘籍,又有誰會捨得毀於已手呢。
天狼長嘆了一聲:「要是連柳生無敵都駕馭不了這把妖刀,柳生雄霸只怕更難。伊賀姑娘。我既然知道了此事,當不能坐視老友為了練武而墮入魔道,還請你去東洋幫我轉告柳生兄,請他萬勿碰那妖刀。」
伊賀天長微微一笑:「已經太遲了,柳生雄霸已經拔出了妖刀村正,據說現在正在閉關苦練斬紅狼無雙劍法呢。」
天狼這一下驚得睜大了雙眼:「什麼?他已經拔了那妖刀?什麼情況!」
伊賀天長正色道:「這是去年我東洋武林的頭等大事,本來柳生家和其所在大和國的領主三好家有婚約,大名三好長慶把愛女嫁給柳生雄霸,以寵絡這位東洋第一劍客,而柳生雄霸原本應下了這門親事。只是說從中原回來之後便迎娶三好小姐,可是他回來之後,卻是一心練武。婚期也是一拖再拖,直到去年的時候,更是公開聲明為了追求武道,要放棄這段婚姻,同時退出三好家。」
「想那三好長慶,也是一方諸候,柳生雄霸這樣毀約,讓他顏面盡失,所以他親自帶兵上門。還重金聘請了百餘名頂尖的劍客高手,上柳生家要求柳生雄霸給個說法。」
「結果柳生雄霸就當著這些人的面。說自己是追求武道的極致,不考慮男女之事。還把自己的家督,也就是柳生派掌門之位,讓給了自己的弟弟柳生雄飛。」
「但三好長慶仍然不依不饒,說事關自己女兒的事,女兒等他五年,早過了嫁人年齡,不能給他這一句話就算了,雙方越說越僵,眼看三好長慶就要下令血洗柳生一門,結果柳生雄霸當著眾軍士和劍客的面,拔出了妖刀村正,嚇得三好長慶直接帶兵退走,而那些請來的劍客刀手們知道三百年前的那段恐怖往事,也都作島獸散。」
天狼眉頭一皺:「柳生雄霸沒有給那妖刀控制,大開殺戒嗎?」
伊賀天長笑了笑:「據說拔刀之時,風雲變色,天空中驚雷滾滾,但柳生雄霸拔了一半後又把刀給放了回去,所以還沒用那刀大開殺戒,只是即使這樣,也足以嚇得三好長慶等人不敢再逼迫柳生一門了。」
「後來柳生雄霸就一個人帶著那妖刀村正,進了柳生家歷代祖先埋骨之地的劍墓里獨自修練,沒有人敢去看他練到何種程度了。」
天狼本想問這柳生雄霸吃啥喝啥,後來一想自己當年跟柳生雄霸在無名山谷時,有大量的存糧與野果可以食用,柳生雄霸又是一個近乎苦行僧,對生活全無講究的人,只要那裡有個幾年存糧,自己動手做飯也不是難事,他這樣選擇估計也是怕自己被刀里的惡靈所控制,傷及蒼生,才自我封閉,以柳生雄霸的俠者本能,只怕若是感覺不對,也會提前自我了斷的。
想到這裡,天狼長嘆一聲:「說來說去柳生雄霸還是給那個三好長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