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蘭湘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李滄行的所有想法,笑道:「好了,今天跟師兄說了這麼多,天色也不早了,你的傷勢既然已經痊癒,我們這就回去吧,今天晚上好好的洗個澡,舒服睡上一覺,明天我們就上路回武當。」
李滄行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只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二位果然已經破鏡重圓了,恭喜恭喜。」
一邊的大樹上落下了一個一身大紅的身影,火紅的羅衫襯托著霜雪般的白髮,那絕美的容顏這時候卻如同罩了一層嚴霜,看著李滄行的眼神中神情複雜,卻又有著一線哀怨,可不正是那白髮魔女屈彩鳳?
李滄行其實剛才就感知到了彩鳳的存在,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著著沐蘭湘的手站起了身:「彩鳳,你來了啊。」
屈彩鳳冷冷地看了一眼在李滄行身邊小鳥依人的沐蘭湘,說道:「徐夫人,別人告訴我說你拋棄了丈夫,跟了你的大師兄的時候,我還有點不敢相信,可這回眼見為實,卻由不得我不信了,你們正道中人總是說我們綠林女子不守婦道,以色誘人。可今天你的所作所為,也跟正道一貫的禮教不符吧。徐林宗畢竟是你的丈夫,你就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棄他而去?我實在是佩服。」
李滄行知道屈彩鳳是在吃醋。那天她負氣而去後錯過了少林寺的大會,對後來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大概也是聽到了些流言就急忙跑來確認,看到自己和小師妹你儂我儂的時候自然是妒火中燒,她也沒有思想準備接受自己和沐蘭湘這麼快就能言歸於好。
於是李滄行平靜地說道:「彩鳳,你先冷靜一下,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屈彩鳳叫了起來:「李滄行,以後別這樣叫我,枉我以為你是英雄男兒。可沒想到也跟那人一樣,是個花花腸子,始亂終棄之輩,你明明說過要娶鳳舞,可沒想到一見到老情人就把她給無情拋棄,哼,師父說得不錯,這世上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儘是負心薄情之輩。」
李滄行搖了搖頭:「彩鳳。師妹和徐師弟並不是真正的結婚,他們當年的婚禮是個假結婚,這麼多年下來,他們也從沒有真正地成為夫妻。不僅是師妹還守身如玉,就是徐師弟,也一直是忠於和你的愛情的。」
屈彩鳳臉色大變。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旋即又重重地一甩袖子:「不。我不信,徐。那人最是好色,我當年就是信了他的甜言蜜語才跟了他,結果,結果他卻把我拋棄,至於你的這個小師妹………」屈彩鳳的眼光落在了沐蘭湘的身上,冷笑道,「也算得上是國色天香的小美人了,我看到了都會心動三分,那人和她朝夕相處,同床共枕,能忍得住?」
沐蘭湘紅著臉,說道:「屈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別說得這麼難聽啊,我什麼時候和徐師兄同,那個什麼了。我們那個是假結婚,結了婚以後也都是各過各的,從沒有住在一起過。」
屈彩鳳微微一呆:「此話當真?」她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沐蘭湘也知道今天是解開屈彩鳳心結的時候,現在她是一個幸福的女人,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說,也希望屈彩鳳能和徐林宗重新走到一起,經歷了鳳舞的死後,這個原本刁蠻任性的武當小師妹,突然成熟了許多。
沐蘭湘蓮步款款,走到了屈彩鳳的面前,捋起了自己右臂的袖子,蓮藕般的玉臂顯現在了屈彩鳳的面膠,而那一抹硃砂卻是顯得那麼地燦爛,鮮艷欲滴。
屈彩鳳的眉頭微微一皺:「沐蘭湘,你手上有個痣給我看什麼?」
李滄行和沐蘭湘一下子哭笑不得,李滄行轉念一想,才明白了過來,那林鳳仙婚後出走,與那達克林分道揚鑣,自是對貞潔,守宮之類的事情深惡痛絕,而那巫山派內也多是被惡霸土豪們霸占和糟蹋過的女子,對於各種封建禮教也是非常排斥的,只怕這屈彩鳳和身邊的女子們從生下來就沒給點過這種硃砂守宮痣,自然也不明白這裡面的含義了。
沐蘭湘笑著走到了屈彩鳳的身邊,在她耳邊低語幾句,聽得屈彩鳳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看了李滄行一眼,嘴角勾了勾:「我讀書少,你們可別騙我,這東西真有這麼管用?」
沐蘭湘微微一笑,拉起了屈彩鳳的手:「屈姑娘,你若是還不信的話,可以用你的天狼真氣進入我體內,當年大師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