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也注意到了江雨詩那不禁莞爾的表情。
「是蘇學長打的吧……好開心的樣子。」秋魚茗很羨慕地想道。
再看自己……嗯,只有沈飛不時興奮地拿出一管子渾濁血肉對自己獻寶似地晃晃。
他這會兒雙眼已經血紅了,白大褂上也濺上了不少「解凍」後的血水。
每次看他沖自己一笑,秋魚茗都覺得心底發顫。
「唉,蘇學長都走了,我卻非要逞能留下來,真是活該啊……」秋魚茗撐著下巴,不由得默默感慨道。
……
嗚!
謝諭死亡的小巷內,此時一輛警車正停在那兒。
一名民警正面對著一個騎著自行車的老頭,向他記著筆錄。
就是他看到了摔壞的摩托車,還有地上的一些血跡報的警。
「會不會是這個人覺得撞壞了牆壁,怕賠償,所以自己爬起來跑了?你看血也不算多,受傷可能不重呢?」老頭一邊回答問題,一邊發揮著自己的想像力。
這名民警頓時有些尷尬,你見過騎著這種豪車的人怕賠圍牆的嗎?
不過這輛車的登記信息卻讓民警有些皺眉……謝諭,這人不是前不久一起離奇滅門案的唯一倖存者嗎?雖然後來被結案為自然死亡,但由於案子太過詭異,所以早就在警界都傳開了。而謝諭這個大伯兼養父母一家剛剛慘死,卻絲毫沒有半點傷感,反而立刻開始大肆揮霍的「二代」,也算是讓很多民警都記住了。
甚至還有人斷定,殺人的肯定就是謝諭,只是苦於毫無證據罷了……
「好了,謝謝你的配合。」
民警慣例地說了一句後,便將消息報回了所里,然後有些興趣闌珊地去跟著同伴檢查現場去了。
對於這個謝諭,他可沒什麼好感。
不過這時,他卻聽自己的同伴忽然喊道:「喂,你看這個黏液是什麼?」
黏液?不是血液嗎?
「管他是什麼,找找他的聯繫方法,然後打電話通知一下……」民警不耐煩地說道。
沒過五分鐘,又一輛越野車帶著刺耳的剎車聲,突然開到警車旁停了下來。
民警頓時皺起了眉頭,但一看從上面下來的人,卻又立刻肅然了:「所長好!」
但所長卻只是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便轉頭對車內走出來的另一個人說道:「王局,就是這兒了。」
王局?市副局?民警頓時大驚,心中也充滿了疑惑,這點小事,至於引來這尊大神嗎?
接下來的情況就更令這名民警吃驚了,因為從王局身後,還跟著下來了三個人,腰間鼓鼓囊囊,顯然都是有槍的。而從他們那令人膽寒的目光和挺拔的身姿來看,明顯也不是一般人。這三人一出現後,也並不是以王局為中心的,反倒是從中走出了一個神色愁苦的中年漢子,徑直越過民警走向了摩托車所在處。
特警?又或者是特種兵?民警驚疑不定,他見識太少,實在想不到什麼人能讓王局這麼配合的,更想不到這案子有什麼值得重視的地方。
那名中年男子在民警不在意的黏液上颳了一下,觀察了一會兒後,又將地上幹掉的血跡仔細看了看。
最終他臉色不變地轉過頭來,點頭道:「沒錯,他果然是。但看情況,可能我們來晚了。」
那名王局頓時露出了一絲可惜的神色:「這……當初覺得他有一些殺人嫌疑,可是卻沒往那方面想。要不是呂隊你今天找來,說他很可能就是,我也是萬萬想不到的。」
民警暈菜了,是什麼?那中年人從一點血看出什麼來了?
「沒事,我也是這段時間才剛剛開始專門調查這東西的。這條線索斷了不要緊,來寧南後,我又有了一個新的線索。」被叫做呂隊的中年男子面色陰沉地說道。
「呂隊,身體要緊……」王局說了這句話後,自己都覺得有些蒼白無力,這段時間以來,他自己的頭髮都白了不少。更何況即便是身邊,可供信任的人似乎也沒有多少……最重要的是,他越來越懷疑,他們真的能頂住嗎?
這名呂隊的到來,讓他多多少少鬆了口氣。雖然寧南早就暗自調來了更多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