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心中一沉。暗暗叫苦:「這皇甫姑娘如何處理?即使瞞得了一時,也是瞞不了一世的,皇甫皇啊,皇甫皇,你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了,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呢?」
卻聽皇甫小雀道:「既然我的病已好了,那麼我也不敢再多打擾了,明日我便回洛陽,若是我在外頭太久不回,我爹也會惦記的。」
「回洛陽?不行不行!現在你這病只是好了標,而沒有治好本,若是再讓它復發了,那可就更兇險了,洛陽與蘇州相距如此遙遠,那時,恐怕我是愛莫能助了。」解百木一聽皇甫小雀說明日便要走,趕緊出面挽留。
南宮伐心中暗道:「這小子,總算辦了件人事。」
皇甫小雀卻焦急地道:「那至少還得呆上幾天?」
解百木一副深思的樣子,口中念念有詞,抬著手指,半晌,方道:「如果情況好的話,需要……咳……五天,如果情況不好的話,唉,需要……大概……啊……二十五天!」
他所報的日子,自是由南宮伐悄悄地打手勢告訴他的,當他見南宮伐攻打出二十五天的手勢時,他不由嚇了一跳,心道:「莫非你們南宮世家要趁機將她留下來做兒媳不成?」
皇甫小雀也是吃了一驚,道:「二十五天?我的身體一向很好的,大概五天便可以完全治好了吧?」
解百木模稜兩可地「唔」了一聲。
南宮伐與南宮或父子倆這才鬆了一口氣,但見皇甫小雀並無憂鬱的模樣,心中不由隱隱作疼,不知她知道自己父親,甚至極可能是全家都遭了「無面人」的毒手時,她該如何地傷心。
當夜,皇甫小雀便在南宮世家住下了。
南宮或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翻來覆去,也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方沉沉睡去。
皇南小雀終是年少,第三日,她初來南宮世家的拘束很快便一掃而光了,再加上南宮或什麼事都依順著她,南宮世家的下人幾乎都把她當作南宮世家的少公主來伺候了。
但皇甫小雀卻並不開心,因為南宮或不肯讓她踏出南宮世家一步,這自是免得她在外面聽到她父親的死訊。無論她如何請求,南宮或都不肯鬆口。
皇甫小雀一急,便道:「莫非,你竟是把我拐來的?要不怎麼不肯讓我出去?」
南宮或吃了一驚,道:「拐你?拐你有何用?」
皇甫小雀本是說著玩的,見南宮或如此說,那股傲氣便上來了,她道:「有什麼狼子野心,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比如……比如你要把我拐來做你家媳婦!」
南宮或一愕,大聲叫道:「是麼?我南宮世家的少主人要什麼樣的女兒沒有?何必要娶一個粗蠻不講理的人作媳婦?」
皇甫小雀氣極地道:「我粗蠻?你竟說我這樣的窈窕淑女粗蠻?」
南宮或道:「你不知道你那天的吃相有多可怕?就像一個……一個……哎,你別哭,怎麼說哭就哭了?」
皇甫小雀已哭成個梨花帶露了,含糊不清地道:「你定是嫌我一個外人寄人籬下,還如此不知好歹,我明日便回洛陽……」
南宮或一下子慌了手腳,惶急地道:「我錯了,我錯了,我這人沒有別的毛病,就是長了一張似刀的嘴,整天胡扯八道,難怪長到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孤家寡人,都是這嘴惹的禍,我說的話,你全當沒聽見,好嗎?」
皇甫小雀聞言,轉哭為笑,嘻笑道:「其實你也不老,只是一臉滄桑而已,有空的時候多與解百木學學駐顏術吧。」
「駐顏術?哼!我這下巴上的刀疤,你知道是如何來的嗎?說來嚇你一跳,是『黑白雙煞』中的白煞砍的。」
「吹牛,白煞的武功那麼了得,一刀下來,別說這麼一個下巴,你便長著十個下巴,也沒了。」
「說來你又不信了。女人,總是頭髮長見識短,你若去我們江南的武林中人那麼一問,誰不知我少俠南宮或?你知道人家給我取的名號是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你胡縐一個便成了。」
「胡縐一個?你當我是沽名釣譽之人嗎?我坦誠地告訴你,名滿江南的『玉面后羿』便是我了。」
「你怎的會被人稱作『玉面后羿』?一臉凸凹不平,嘴唇也有些歪,卻還叫什麼『玉面后羿』,我看叫『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