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兩個人練上了不同的運動項目,估計再見面的時間也就不多了,余樂唏噓眺望坡頂,目光複雜地想,以後夏天就可以來找程文海滑雪避暑啦,哈哈哈哈!
選訓隊員們聚在一起,高興地分享自己滑雪的感受,余樂也被程文海抓著聽他吹牛皮。那邊教練們則聚在一起,不知道聊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張倩說:「都幹嗎呢?滑完就上去,我們今天訓練還有半個小時就結束,你們自己練練。」
「啊?還要滑啊?」
「什麼?只能滑半個小時了?」
不同的聲音響起,有人急急忙忙的往傳送帶去,有人苦大仇深的似乎不太喜歡這項運動。
余樂自然跟著程文海又去了一次,兩人重新站回坡上的時候,余樂問程文海:「要怎麼控制方向?我只能往前滑啊!」
程文海得意洋洋:「你把腿分開,就像滑冰一樣,以板子的前端或尾端為中心,左右腳用力不同,方向就不一樣了。」
余樂坦坦蕩蕩:「滑冰我也不會。」
程文海一邊取笑余樂,一邊卻親自示範,詳細說明。
余樂學的也很認真,關鍵他現在有點怕摔,這麼跟著學了一會,就輪到了他們。
再度來到坡邊。
屈膝。
壓身。
身體前傾。
往下一划。
余樂再度滑下。
一回生二回熟,余樂這次對速度反而有了更多追求,幾乎是本能上的認知,將身體又往下壓了幾分,身體的重心都放在了前面。
速度果然更快了。
上一次快結束的時候,他才感受到一點速度的快感,這次才滑出去沒兩秒,就有風打在臉上的感覺。
頭腦都為之清醒。
不過在感受速度的同時,余樂也將目光落在了那雪台上。
這次他打算繞過去。
像程文海那樣。
在心裡回憶著動作,眼裡默默評估著距離,在某個難以言說的時間,心裡生出感覺,就是這裡!!
與此同時,他執行力超強的身體也完全配合著他大腦發送的指令。
腳腕帶動膝蓋,膝蓋讓身體傾斜,於是雙腿自然分開,需要傾斜的一側用板尾作為圓心,往需要去的方向歪斜。
路線就這麼發生了變化。
余樂從雪台邊上繞了過去。
「耶!!!」
他把手高高舉起,高興地大叫。
成功了!
感覺也沒多難嘛。
余樂正鳴鳴得意,鷹鉤鼻子的教練就指著他叫:「唉,那個誰誰誰誰……」
雖說沒能叫出余樂的名字,但他指著自己是沒錯了,「余樂。」禮貌提醒。
但這位教練牙根就沒想知道余樂的名字,凶著一張臉說:「你了解過自由式滑雪嗎?你把雪台都給我繞過去,你比賽的時候也這麼繞啊!」
被罵的余樂錯愕:「……」
這次上了雪台的程文海慶幸:「……」
沒想到柴明會突然開口的其他教練:「……」
柴明完全就是一副被余樂氣壞了的模樣,瞪著他的眼神能吃人,指著鼻子問:「繞一次就得了,怎麼還繞第二次呢?你還想不想滑了?」
一粒雪飄在了余樂的臉上,冰冰涼涼融成了水,他「哇」的一聲,幾乎要哭倒在雪地上。
冤枉啊!!!
再看看旁邊嚇的臉色變化的程文海,余樂默默抗下。
兄弟,記得幫我養老。
不過有人分得清他們誰是誰。
是那名年輕的男教練,指著余樂,「余樂。」指著程文海,「程文海,第一個繞過去的是他。」
話音落下,場面一度尷尬。
最後柴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下次好好滑。還有,去買些魔術貼回來縫衣服上,讓他們自己都寫上名字,一個個都長的一模一樣,誰認得出是誰?」
「行,我下午和張倩去買。」
「得買大一點的,遠點兒也看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