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一席話,讓我和崔明伏不住地點著頭,這崔明麗可當真是知識淵博之輩,崔明伏有些煩躁地說著,「草,這老鼻子,教你這麼多,可沒有教我!」
崔明麗聽到之後不禁反駁,「這可是我嫡傳師父教給我的!」
但即使知道了這兩個人的身份,還有一個重要的疑問,那就是——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這才是一個重中之重的問題,但聽到我們這麼說,崔明麗卻無奈地搖著頭,她的臉隱匿在這一片的黑暗當中,顯得有些落寞。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聽到這句話,我和崔明伏當即失落無比。
崔明麗無疑是我們三個人當中腦子最好也是最靈活的一個,連她都不知道了,看來這個問題,當真是有些難纏了。
不過我仔細觀察了這兩個人的死狀,兩個人嘴巴大張,並且皮膚完全被紫色所覆蓋,看這種情況的話,有些像是呼吸系統或者心臟疾病發作,還仿佛是在那死之前看到了一些可怕的東西似的……
「怎麼辦?」崔明伏有些踟躕地說著,「是繼續前進還是打道回府?」
草,這個傻逼,都到這個時候了,在他的心中還盤算著打道回府的事情。
正在我想著怎麼去回答的時候,嘟嘟卻一下子落在了我們的身邊,把我們三人都嚇了一跳,「小鬼頭!」崔明伏大聲呵斥,「拜託你不要這麼一驚一乍好不好?」
可嘟嘟仍舊氣喘吁吁,「韓小天……前面還有一個人……躺在地上……」聽到這句話,我們三人登時站了起來,媽的這到底是個什麼地界兒,怎麼死人一個接著一個。
嘟嘟在前方開路,我們三個跟在了他的身後,有什麼異常情況他會第一時間感知到然後通知我。
而就在此時,我們三人頭頂的礦燈還有崔明麗手中的手電強光匯聚在一起,照射在前面躺在地上的一個人的身上。
雖說甬道裡面還是有些黑暗,但這光亮仍舊可以把那人的身體完全顯現。
「錢輝!」我大叫著,朝著躺在地上的那人飛奔而去。一把把他從地上抱到懷抱裡面。
錢輝的臉呈現一種暗灰色,渾身的棉衣沾滿了泥土,有的地方還破損了許多。
我用手試了試他的鼻息,心中猛地一緊,竟然沒有探測到,我又把手指移到了他的橈動脈處,深深地吸了口氣,過了好一陣子,我才感受到一陣狀若遊絲的脈動。
我那幾乎快要靜止的心,就在這個時候才開始恢復跳動。
謝天謝地,他還沒有死!我的心情不曉得怎麼來形容了,但是此時那崔明伏卻高興地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韓小天,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現在時間正好我們可以收工了。」
可是我和崔明麗還是沒有動,崔明伏轉身看著我們,「怎麼了,走啊,你們是不是不知道怎麼把他弄出去啊!」他說著指了指被我抱在懷裡面的錢輝。
我搖了搖頭,崔明麗仍舊站在那邊宛若一尊雕塑。
「我告訴你啊,我來背!」崔明伏說著從背包裡面掏出了一捆繩子,然後讓我們再把那錢輝扶到了他的背上,小心地用繩子把淺灰和他固定在了一起。
他一把托起了錢輝的屁股,「還好,這小子個子不高也不算重!咱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他說著背著錢輝往外走,但我和崔明麗仍舊定定地站立在那裡。
「你們怎麼不走啊?」崔明伏深吸了口氣,語氣有些肅然。
「我還有事沒有做好!」我平靜地回答,腦子裡面想起的都是那些在夜幕當中排列成了「河圖右旋逆天之象」的鬼火。
冥冥中,我覺得它們肯定想告訴我一些事情,但是此時,我卻沒有查出這是什麼樣子的事情!
「你他媽的,韓小天!」崔明伏一把抓住了我的領子,使勁地扯在了手中,另一隻手握成了拳頭,「你他媽是要作死是吧,媽的!為了你,我和明麗跟你一起來到這裡,你他媽就不能顧及一下我們的生死嗎?」
崔明麗上前試圖把他的手拉開,「你先放開好不好!」崔明伏看了崔明麗一眼,才慢慢地放開手,但兩隻眼睛仍舊對我怒目而視。
但是此時在我的心中去尋找那「河圖右旋逆天之象」的念頭卻絲毫沒有消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