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擺著三五具屍體。
雙方雖說都是賣命的,但這年頭大多數心狠的漢子都去當募兵了,剩下的說白了只能說是好勇鬥狠。
豐味樓的夥計在此的一共是三十八人,其中二十人是從難民里挑出來的,反而比原來十八個賭場的打手還豁得出去些,鬥毆時一言不合就動刀,砍殺的敵人也多,這邊傷的也多。
這些人的家人都是東家養著,且過得很不錯,對自己的命反而看得很賤。此時被煙一熏,自覺逃不掉了,便叫同伴給自己個痛快。
「來熏死太難受了…....
「急什麼,剛燒呢。
情況很亂,施仲也指揮不了,連忙讓人打水,用濕布捂住口鼻,他則匆匆跑上閣樓,向杜姱請示。
「咳咳咳二娘,怎麼辦?!」
杜始目光還在看著遠處。
此處離縣署隔得不算太遠,站在高處能看到縣署的動靜.她已經看到杜五郎給的信號了。
「再等等。」
「可這煙熏火燎的,馬上就要燒死了。」
「看信號,快來了。
「好。」施仲問道:「我讓大夥準備突圍?」
「不是突圍。
「咳咳咳.…...
外面的火已纏繞而上,燒掉了樓閣中的紙窗。
施仲已經睜不開眼,卻不知杜到底還在等什麼。
眼下殺出去還可能有一線生機,這麼等著,豈不是等死嗎?
時間其實很短,但讓人覺得很慢,縣署終於有了一隊人執著火把出來,杜始這才鬆了一口氣,道:「終於。」
而火勢越來越大,檐角已有梁木著了火,風吹來助長火勢帶著灰燼、火星亂飛最遠的飛到了南邊的縣學上方才暗下去。
可惜沒燒到縣學,杜始卻已恢復了平靜,閉上眼淡淡道:「出去吧。」
「什什麼?
「無妨,已經可以出去了。」
「做好準備,他們要殺出來了!來一個就給我殺一個!」
高崇緊盯著那大門,只等著對方殺出來。
煙也吹到他這裡,熏得他差點流出淚來,眼前的火光也是燙人。
忽然。
「上柱國的女兒你們也敢燒?」
「老婦公孫氏,御前供奉,願到縣署問話!
高崇眯起了眼,抬手揉了兩下,對此不明所以,還有種一拳擊空之感。
感覺很荒謬,這些人若肯投降,一開始又何必負隅頑抗?既不是膽小懦弱之輩
哪怕此時激烈相博也好,都不至如此荒謬。
他還是不知薛白為何敢讓他們冒充皇親,但可以拿人證把事情作成一個謀反大案。
「讓他們放下兵器,一個個抱頭出來。」
「放下兵器!一個個抱頭出來!
「咳咳咳別殺我!
「咳咳咳.…..
.別殺我!
很快,最怕死的一批人便沖了出來,確實是沒帶兵器。
外面的漕夫、家丁,尤其是差役們也是大鬆一口氣,連忙用備好的繩索上去捆人。
高崇囑咐身邊的人保護好自己,囑咐好那些郭家家丁持刀準備,隨時殺人。
公孫大娘還未出來,倒是有一個四十多歲、圓臉無須的老男子灰頭土臉地出來,正是此前所謂的張家管事。
「拿下!」高崇需要這人主事人來指證薛白,作為事後的解釋。
「別動!
幾個差役也是激動萬分,一齊衝上,搶著摁住施仲。
「老夫.
「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