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發現了，顧輕舟也不躲躲藏藏，這些情報人員，最多給司行霈暗中傳個信，沒辦法窺探到蔡長亭的秘密。lt;/pgt;
顧輕舟道：「長亭，我的人不堪大任，你能否借些人給我用？」lt;/pgt;
「你想用我的人？」蔡長亭表情似乎很刻意，儘可能讓顧輕舟讀懂，「不怕我使壞麼？」lt;/pgt;
「不會的，我可是你們的籌碼。沒有皇家血脈，你們就算有再多的人脈和金錢，也沒有復國的噱頭。」顧輕舟笑道，「所以呢，你不會害我，至少暫時不會。」lt;/pgt;
蔡長亭略微抿唇。lt;/pgt;
他輕輕撩撥了浮葉，喝了一口清茶。lt;/pgt;
然後他問顧輕舟，「想要做什麼？」lt;/pgt;
顧輕舟道：「幫我查一個人。他叫甘中衾，是小學教員。」lt;/pgt;
蔡長亭嗯了聲。lt;/pgt;
「君子協議，查到了別告訴夫人。」顧輕舟笑道，「事後，我們再說話。」lt;/pgt;
「好。」lt;/pgt;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來報答你？」顧輕舟又問。lt;/pgt;
「我希望你能叫夫人『額娘』。」蔡長亭道。lt;/pgt;
「我有母親。」顧輕舟笑了笑，「我的母親有李媽，她養育了我；我的母親有孫綺羅，她給了我身份地位，讓我有歸屬感；我的母親還有顏太太，她給我撐腰，給我母愛。lt;/pgt;
我已經有三位母親了，身份、養育和母愛，大概就是母親能給孩子的，我都有了。長亭，錯過了就趕不上了，夫人懂這個道理，所以她從來不催促我。」lt;/pgt;
蔡長亭略微抿唇。lt;/pgt;
顧輕舟就站起身，問他：「回去嗎？」lt;/pgt;
蔡長亭嗯了聲。lt;/pgt;
回去的路上，顧輕舟打趣蔡長亭：「你是不是天天監視我和司行霈？」lt;/pgt;
蔡長亭不言語，表情也不變，依舊是滿臉的溫柔。lt;/pgt;
「......我們夫妻行事的時候，你也看著，不尷尬嗎？」顧輕舟又問。lt;/pgt;
蔡長亭的溫柔，似乎有了點裂痕。lt;/pgt;
司行霈什麼都知道。lt;/pgt;
顧輕舟如今的性格，有了司行霈的無恥，她從前不會這樣說話的。lt;/pgt;
司行霈的痞性，似乎傳給了她。lt;/pgt;
「我聽到過程渝的，真的很難堪。」顧輕舟又道，「你呢，有什麼感受嗎？」lt;/pgt;
蔡長亭的溫柔收斂，面無表情走在陽光下。lt;/pgt;
八月溫暖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他卻像千年難以融化的冰。lt;/pgt;
他身上的陰霾很重。lt;/pgt;
顧輕舟就打住了話題。lt;/pgt;
她繼續往回走。lt;/pgt;
快要走到了平野四郎的府邸時，蔡長亭終於開口了，聲音也平緩，道：「我沒有聽得那麼真切過。不過，應該是好戲，可惜我離得遠。下次，我可以離得近點觀摩。」lt;/pgt;
「不好吧，這樣有點變態。」顧輕舟道。lt;/pgt;
蔡長亭笑了。lt;/pgt;
他抬腳，先邁入了大門。lt;/pgt;
剛走到門口，就有幾個日本人出來。其中就有軍官。lt;/pgt;
看到蔡長亭，他們叩靴行禮，稱呼道：「長亭先生。」lt;/pgt;
語氣很恭敬。lt;/pgt;
蔡長亭則是略微頷首。lt;/pgt;
這幾個人等他們走過來，這才抬起頭離開。lt;/pgt;
顧輕舟似乎沒看到，直接往裡走。lt;/pgt;
接下來幾天，到處都很安靜。lt;/pgt;
程渝很安靜，和高橋荀廝混得更加熱切；平野夫人很安靜，沒有催促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