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手的，是他。」葉姍道，「男人靠近他時，都不會留神提防，這就是美人的好處。lt;/pgt;
他一口氣宰了六個當家的，渾身是血，手裡拿兩桿槍，指哪兒打哪兒，又是華帥的兒子，倒也能服眾。」lt;/pgt;
這和葉嫵預想中完全不同。lt;/pgt;
雖然生在軍閥家庭，葉嫵和葉姍見過的血腥屈指可數。lt;/pgt;
然而，葉姍說起殺人放火，倒是口吻輕鬆。lt;/pgt;
不過那等情況下，不殺人就要淪為旁人的玩物，換成葉嫵的話，也能下得去手。lt;/pgt;
葉嫵心中沉甸甸的，撿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華帥是誰啊？」lt;/pgt;
「以前鎮守清河的。」葉姍道，「小地方，有人有槍就敢自稱大帥。華雲防的父親，只是軍政府的團長，卻被人稱為華帥。」lt;/pgt;
「沒想到他也是將門出身。」葉嫵道。lt;/pgt;
「他家很早就敗了，他一直在街頭巷尾混吃混喝，直到被土匪擄走。」葉姍道，「什麼將門出身，小混混罷了。」lt;/pgt;
葉嫵聽得出，葉姍說起華雲防的時候，雖然話不是那麼好聽，可口吻是維護的，對他沒什麼記恨。lt;/pgt;
葉姍一直不回家，也許在之前的時候，華雲防讓她有種安全感，她才敢一直跟著他們。lt;/pgt;
而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lt;/pgt;
「二姐，你們為何散夥了？」葉嫵問。lt;/pgt;
葉姍一驚。lt;/pgt;
她猛地站起身：「我又不是土匪，不散夥難道打回太原嗎？」lt;/pgt;
說罷，她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用力關上了門。lt;/pgt;
葉嫵和顧輕舟被拍在門外。lt;/pgt;
「老師......」葉嫵失措，好像自己一直小心翼翼走過峭壁，卻在最安全的時候一腳踏空了。lt;/pgt;
她嚇到了，也有點不甘心。lt;/pgt;
「走吧，估計接下來半個月，你都套不到她的話。」顧輕舟道。lt;/pgt;
葉嫵只得和顧輕舟暫時出門。lt;/pgt;
她仍是腦補了下葉姍那段時間的經歷，總感覺還有很多是她沒說的，不像是特別悽慘，倒好像挺有趣味的。lt;/pgt;
「老師，我挺好奇的。」葉嫵道。lt;/pgt;
顧輕舟則道：「你有這樣的好奇，是好事。」lt;/pgt;
「額？」lt;/pgt;
「你好奇，而不是下意識想要逃避，就是你也感受到了一點美好。既然如此，就保持好奇。」顧輕舟道。lt;/pgt;
葉嫵點點頭。lt;/pgt;
顧輕舟是一語中的，葉姍果然不再談論此事、那人。lt;/pgt;
偶然她會一個人發呆。lt;/pgt;
她特別愛吃甜食，這是從前沒有的，尤其是愛槐花味道的蜂蜜。lt;/pgt;
只是，她再也不說「華雲防那二貨」，那一段記憶被她深埋。lt;/pgt;
葉督軍也聽出了女兒話里的弦外之音。他不想葉姍恨他一輩子，所以沒有殺華雲防，還封了他為旅長，給了他依靠，讓他能管束好自己手下那群人。lt;/pgt;
至於將來會是什麼場景，葉督軍和葉嫵都不敢緊逼。lt;/pgt;
葉姍回來了，此事就算告一段落。lt;/pgt;
葉家此前最重要的，是葉嫵的大婚。lt;/pgt;
就連顧輕舟，也跟著忙碌起來。lt;/pgt;
在一陣熱鬧喧囂中，葉督軍的六姨太正在悄悄收拾自己的東西。lt;/pgt;
她弄到了一本護照，是香港的。lt;/pgt;
「三月二十，瓊英正好六個月了。」她盤算了下。lt;/pgt;
六個月的孩子，有神醫坐鎮，以後夭折的可能性不大，她放心了。她這個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