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道：「老了，現在吃多了真會膩，算了。」lt;/pgt;
司行霈伸手，在她額頭彈了下：「你才多大！」lt;/pgt;
顧輕舟也問司行霈，他小時候過年，有什麼好玩的。lt;/pgt;
司行霈想了想：「小時候過年，不是在祖母身邊，就是在外祖母身邊。稍微長大了一點，都要在軍營。」lt;/pgt;
「軍營是不是沒有過年的氣氛？」lt;/pgt;
「除夕是有的，大年初一也有。」司行霈笑道。lt;/pgt;
關於過年，愉快的記憶不多。lt;/pgt;
司行霈專門撿一些好玩的，告訴顧輕舟。lt;/pgt;
「小時候專門和督軍作對，長大了專門和軍營里的長官較勁。」司行霈笑道，「我十四歲的時候，除夕夜喝醉了，大家要比武。lt;/pgt;
有個三十來歲的團長，總是拿架子教訓我。那天比武，我專門挑戰他。督軍說了點到為止，那人就不肯跟我比。lt;/pgt;
於是我說，對著自己的腿扎刀，要避開大血管，誰先停下來誰就輸了，以後見了對方要叫爺爺。lt;/pgt;
划拳來定先後，誰划拳輸了，誰先就下手扎。大家只當我年紀小，滿堂起鬨。就連督軍也來了興趣。lt;/pgt;
那人不怕我，當我是個衙內，划拳的時候我輸了，於是我拿了匕首就往腿上扎一刀，眉頭都沒皺一下，那人卻嚇住了。lt;/pgt;
督軍很吃驚，其他人嚇壞了，紛紛要喊軍醫。督軍大概是生氣了，就說既然是我要比的，那就看我能熬到什麼程度。lt;/pgt;
那團長被人圍觀，又見我已經扎了一刀，他若是不敢跟上，以後就要叫爺爺。軍營那等地方，誰慫誰沒命，團長的官位也罩不住他。lt;/pgt;
他跟了一刀，當時疼得眼淚都下來了，慘不忍賭；我扎了第二刀，他就開始搖搖欲墜了，怎麼也跟不下去。lt;/pgt;
四周很靜，大家都不說話。我雖然疼得一臉汗，軍服都濕了，但是我不皺眉不露怯。lt;/pgt;
半個小時後，他都沒敢下第二刀，我就自己再給了自己一刀；三刀下去，我說我贏了。」lt;/pgt;
顧輕舟瞠目結舌看著他。lt;/pgt;
她很想撬開他的腦殼，看看他是不是缺根筋。lt;/pgt;
「大過年的，鬧得那麼血腥？」顧輕舟錯愕，「你當時處境很危險，著急表現嗎？」lt;/pgt;
「也沒有，就是想顯擺一下。」司行霈道。lt;/pgt;
顧輕舟：「......」lt;/pgt;
「沒過三個月，那人就主動申請退伍了，督軍也同意了。那團長已經在我面前失去了權威，是帶不好兵的。lt;/pgt;
從那件事之後，軍營的人要麼服從我、跟隨我；要麼懼怕我、詆毀我，督軍就開始給我升職做了營長。」司行霈笑道。lt;/pgt;
他十四歲做了營長，沒人不服。lt;/pgt;
後來，他也經常犯渾，拉幫結派，甚至想要挑戰督軍的權威。lt;/pgt;
幾次被打壓之後，他開始收斂，學會了隱藏自己的羽翼，在督軍的眼皮子底下陽奉陰違。lt;/pgt;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司行霈發現，亡命徒能獲得更多，勤勤懇懇的，只有受氣的份兒。lt;/pgt;
故而他越發肆無忌憚。lt;/pgt;
「真是個瘋子。」顧輕舟評價他。lt;/pgt;
司行霈道：「很瘋。我這一輩子，大概都不知道什麼叫收斂。之前，苦了你......」lt;/pgt;
顧輕舟心中發熱。lt;/pgt;
她正想要說點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lt;/pgt;
顧輕舟和司行霈回頭，就瞧見有車子在他們面前停穩，車窗慢慢搖下來。lt;/pgt;真人小姐姐在線服務，幫你找書陪你聊天，請微/信/搜/索 熱度網文 或rdww444 等你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