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後面一路追,也不知道這些人抱得什麼心態,看那追的最興奮的公子,好像是警察取證一般,終於撈到了揭露舊案的蛛絲馬跡,窮追不捨。\\www.yibigЕ.com/
大概是被小公子壓制太久了,終於找到由頭讓他農奴翻身了,想證明那鳥「四國榜」不准,譏笑小公子一番。
上了馬車,馬蹄子一動,揚了後面那公子一臉的土。
眼見他們是追不上來了,我總算喘口氣,看一眼春橋,她正在摸著胸口喘粗氣,我也氣息不穩,唯有張碧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只是頭髮散開,從肩膀流下來,我抓他胳膊的時候,把他的領口拽鬆了,露出一片耀眼的皮膚,我急忙幫他整理。
春橋忽然說:「小姐,你跟張公子真配。」
是嗎?配個頭,他可是人妖四面前的紅人,我是臭名昭著的奴才。「落難公子,性最薄,別看他現在粘我,將來他好了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我這是在養狼。
「若若」張碧又叫一聲,看著我,嘴微微一彎,碎發撓著我的手面。
「張公子不會的,無論張公子變成什麼樣,都會對小姐很好的。」張碧光靠這長相就把春橋的心收買了去。
我還真的不了解張碧以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只知道他很厲害罷了,從不依靠別人,能解決所有事。
他現在依靠我。可是狼長大了,會咬人嗎?
張碧柔柔地看著我。
我的心就像平靜的湖水忽然起了波瀾,馬車輕顛,我一個不穩碰上了那具滾熱的胸膛,眼神一瞥,就是那熟悉而光滑的下巴,我的身體就像被熨燙了一般。
這種久違了,忽然侵襲的幸福感,瞬間塞滿了整個心弦,滿滿的,漲漲的,不能再承受一點氣力,馬上就要斷裂。
想起張碧以前意氣風發的模樣,怔怔愣了半天。剛緩過神,卻碰上他琉璃般閃亮的眸子,我這是……,忽然間就像聆聽了一種美妙聲音。
春橋忽然笑出聲,幾分羨慕,幾分欣喜,「小姐就是這樣,平日裡什麼都不說,其實心裡還是想著的。」
我頓時理理衣服,正正經經坐好,誰知道馬車又晃,我順手一撐,居然摸到了張碧的大腿,就像觸了電,「轟」地一下在腦袋裡炸開了。
車輪又碰到幾個坑窪,春橋也笑不起來了,死死握著車緣,我連忙也要找地方扶住,張碧用手撐住車廂,牢牢坐住,好像忽然發現自己很有力氣,歡快地叫了一聲,「若若」,我現在跳也跳不得,坐也坐不得,張碧看著我晃來晃去,琉璃般的眼睛小心翼翼來回打量我,終於伸手攬住我的腰身。
溫熱的掌心,讓人莫名的有種安定感,仿佛什麼都無所畏懼。也不知道是因為路確實太顛簸我需要攀附張碧,還是因為我心裡貪戀酷像凌風的他,這種短暫的溫柔,我就一直靠在他懷裡,暫時卸了心防。
張碧張碧,他好可怕,他就是那種毒藥,明知不可碰,卻不知不覺被他吸引。特別是他身上總是散發那種讓人安心的因子,像是催眠一樣,讓人沉溺其中。
「小姐,到了。」春橋先撩開簾下了車,然後轉身扶我。
我正要低頭往下走,春橋忽然說:「誒,劉公子又來了。」頓了頓,「還帶了一個人過來。」
這人還真是個痴情種,我順著春橋的目光望過去,不遠處站著兩個人,劉公子和一個佩劍大漢,我看了一眼不是很在意,可就在這個檔兒,那大漢回過頭來。沒來得及四目交接,我迅速扭過臉,躲開他的視線。
我的手冰涼,幾步倒回車裡。
那個人,和劉公子在一起的人,是一個我認識的人,他的背影我看不出來,但是臉卻在熟悉不過。
那個拿著佩劍的大漢,是藍玉的虎叔。
我一直以來都是自詡聰明,總是會忽略一些小事兒,古代傳播不發達,我就沒想過那劉公子怎麼知道凌雪痕,而且知道的那麼清楚。
我沒想到,他一定是認識一些與我相關的人,竟然從來也沒找人去查過。
藍玉已經跟玉羅剎走了,他知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跟藍玉在一起?剛才他有沒有看見我,會不會……
「小姐,你怎麼了?」春橋探頭進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