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畫面驟然在溫久的腦海閃過,卻又像水中幻影一般,不等她看清楚就散了。
她恍惚了好一陣,才在陸衍急促的呼喚之中回過神。
「小久?小久?你剛剛怎麼了?」
見溫久的眼睛重新有了光亮,陸衍這才安心了些,但仍是擔憂著對方。
聞聲,溫久甩了甩腦袋,「我也不知道,我剛摸了一下石柱,就突然有許多畫面一閃而過。」
即便是她有著極好的記憶力,也沒能記住看見的任何一幕。
仿佛雨滴落在窗戶上,又被毛巾擦拭,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跡。
「石柱?」陸衍注意到了這個關鍵詞,他疑惑扭頭看向身後石柱,「難道是有什麼機關被你觸發了嗎?」
想著想著,他就繞著石柱走了一圈,試圖發現上面隱藏的機關。
然而無論他怎樣仔細研究,也沒能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他又認真想了想,最終決定伸出手,也觸碰一下石柱試試。
哪知道他的手剛挨著石柱,忽然間天旋地轉,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阿衍!」
溫久著急的話音剛落下,陸衍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狀,她不禁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摸了下石柱,人就消失了?
溫久又呼喚了一陣,清脆的聲音在冰洞之中響徹,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她目光沉沉,緊盯著石柱。
等待了近十分鐘,仍是沒什麼變化。
周圍的溫度在不知不覺間降低,饒是溫久有著深海藍焰可取暖,也禁不住寒冷一次又一次的侵襲。
雖然深海藍焰是異火,比尋常火焰溫度更高,世間萬物大多都能被其灼燒融化。
可提供的暖意,絕不是一般的火焰能相比的。
但眼下的情況顯然十分特殊,冰洞內的冷已不是正常的了。
若是換作沒有異火的人在這,怕是要不了五分鐘就會凍傷。
因此,溫久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本就不是必須依靠誰才能活的,現下身處困境當中,她要獨自尋找生路。
只是除了眼前的石柱外,就暫時沒有別的線索了。
溫久又看向石柱,深吸一口氣後上前抬手。
剎那間,一道白光閃過。
溫久下意識地閉上眼,等到光芒散去,才緩緩地睜開。
只見,她已不在寒冷逼人的冰洞內。
周圍黑漆漆的,她只能燃起火焰,勉強照亮了些。
「阿衍?阿衍?有人嗎?」
聲音落下,並無回答。
溫久借著火焰帶來的光亮,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幾步。
沒有任何的阻礙,也沒出現什麼陷阱。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一步一步慢慢移動著。
就在她這樣緩緩走了快二十分鐘時,才聽見了滴答滴答好似水落的聲音。
她頓住了,因為除了滴答聲之外,她還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這讓她不免更加警惕了,立馬使用異能構造護盾。
然而.
她的異能無法使用,連半點感應都沒有。
「怎麼會?」她不禁皺起眉頭,又想到先前的幻境,「難不成,這裡也只能使用靈力?」
自言自語幾句後,她才運轉起體內靈力,在身上覆蓋了層薄薄光輝。
緊接著,她向聲音傳來的方位謹慎邁步,一邊走一邊儘可能的觀察四周。
大概走了十分鐘的樣子,終於找到聲音所在位置。
溫久的指尖依然跳動著深海藍焰,她抬手湊近了些,才發現是因壁燈上面的冰霜融化,才發出的滴答聲。
等等,壁燈?
溫久又借著深海藍焰的光芒,將上上下下都仔細照了一遍。
天花板、牆壁、地板、地毯.
她竟是從冰洞內傳送到了房子裡?
在意識到這點後,她便試著前後走了走,想尋找壁燈的開關。
通常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