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次失手,都是三位做的手腳?」
黑衣人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李迪冷笑道:「三位既然連連得手,我等又查不出三位的來歷。三位便該好生躲藏才是,卻又為何要下書將我兄弟約來這裡?」
黑衣人緩緩道:「江湖中都已知道,趙全海與厲峰已雙雙中毒,他們的人雖未死,但『兩河聯鏢』與『三湘聯鏢』的威信卻已大傷。」
李迪面色微變,李挺卻冷笑道:「這與我等又有何關係?」
黑衣人道:「三湘與兩河威信受損,雙獅鏢局自然可乘機竄起,段合肥那批鏢銀,自然要著落在你身上了。」
聽到這裡,小魚兒心才動了。雙獅父子也已為之動容。
黑衣人緩緩又道:「這趟鏢關係非淺,雙獅鏢局想也不敢自力承擔,必定請得有旁人從中保證,以我三人之力,只怕也動不了它。」
「紫面獅」冷笑道:「你倒也聰明!」
黑衣人厲喝道:「所以我今日就要叫你們也保不了這趟鏢,三湘聯鏢與兩河聯鏢就算倒了霉,你們也休想占便宜!」
喝聲中,手腕一抖,黑色包袱布抖落在地,露出了三件青光閃閃兵刃,乍看似鉤,但鉤頭卻是朵梅花。
「金獅」李迪失聲道:「梅花鉤!」
黑衣人道:「你們居然還認得這件兵刃,總算不錯!」
李挺冷笑道:「你們居然敢將這兵刃亮出來,真可算膽子不小,你們難道就不怕你家仇人不聲不響的摘走你們的腦袋?!」
黑衣人道:「沒有人會知道『梅花鉤』又已重現江湖的!」話聲中,三人已直撲上來,顯然是要殺了雙獅鏢局三人。
那矮壯的黑衣人當先撲向李明生,此人身法最猛,招式也最猛,看來竟似與李明生有著什麼仇恨!
那黑衣女子卻掠向「紫面獅」李挺。她身法輕靈巧快,掌中梅花鉤的招式卻是迅急狠毒,刺、奪、絞、削,新奇的兵刃,新奇的招式。
「紫面獅」李挺武功雖然老練,但遇著這門兵刃迅急的招式,一時間竟被逼得手忙腳亂。那邊「金獅」李迪也已和那高大的黑衣人交上了手。
這一戰已可說是十分激烈,但小魚兒卻瞧得甚是無趣,除了這「梅花鉤」有些新奇的招式還勉強值得他一瞧,要知他如今所練的那武功秘笈,正是天下武功之精華,和李迪等人的武功,實在連比都無法比的。他自覺若是單打獨鬥,在場中絕無一個是他的對手。甚至只要再給他半個月的時間,他都有自信以一人之力擊敗這些人。
這其中最慘的就是李明生,四十招下來,他連刀法都未施展開,額頭都已沁出汗珠。
那矮壯的黑衣人卻是越戰越勇,突然間擰身錯步,青光如落花般灑下,梅花鉤已鎖住了刀鋒。
李明生心膽皆喪,只因他此刻前胸空門已大露,對方只要迎胸一拳擊來,他縱然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哪知這黑衣人卻只是反手給了他個耳刮子,沉聲道:「這是先還你的!」
李明生被打得踉蹌跌倒,再一躍而起,失聲道:「還我的?」
突然間,只聽一聲長笑,一條人影閃入了鉤光。接著,只聽「嗖!嗖!嗖!」三響,三柄梅花鉤俱都已沖天飛起,兩柄落在地上,一柄落入江里。
三個黑衣人只覺手腕一震,兵刃已脫手,對方用的是什麼招式,是如何出手的,這三人竟全不知道。
三人大驚之下,齊齊地縱身後退,只見面前不知何時已多了個少年,輕衫飄飄,面白如玉。小魚兒瞧見這少年,也不免有些吃驚——江玉郎,這面色慘白的,笑容陰森的少年卻不是江玉郎是誰?但江玉郎的武功又怎會如此精進?看來此前四海春客棧中的黑衣人正是江玉郎了。
雙獅父子俱都面現喜色。
黑衣人卻是又驚又怒,黑衣人頓了頓腳,看是想走,但江玉郎身子一閃,已到了他們面前,擋住了他們去路,笑道:「這位姑娘也用布蒙住臉,是因為生得太醜?還是太美呢?」
那矮壯的黑衣人怒吼一聲,揮拳直撲上來。他武功的確不弱,李明生絕不是他的敵手,但此刻到了江玉郎的面前,卻半點用也沒有了。
他一拳還未擊出,手腕已被江玉郎擒住,輕輕一笑,他身子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