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漢升所言,我們先解決掉城外大軍?」這時,張任也冷靜下來,開口詢問。
「不錯,與其貿然突圍落得個腹背受敵局面,不如先以最小的代價解決掉敵軍,將長沙守住,再分兵北上救援!這樣一來,便可穩住荊南局勢,為殿下打通涪陵、武陵一線道路,方便益州出兵!」
「哦?何為最小代價?」張任繼續追問。
「黃某不才,願與文長兄各領一萬精兵,擊潰金旋八萬大軍!」
「漢升此言當真?!」
「願立軍令狀!」
未等張任回答,鮑隆卻搶先開口:「黃將軍是否有些托大?根據探子回報,劉度將手下大將邢道榮借給金旋,其人勇武異常,是公認的荊南第一猛將!」
「比之鮑將軍如何?」
「隆與其交過手,自認不是其對手,之多可以堅持二三十個回合!」
「好!黃某斗膽,想請鮑將軍與我這兄弟切磋一番!」說著,一指身旁的魏延!
鮑隆自無不可,眾人來到外面空地之上,紛紛退後拉開一段距離,場中只剩下鮑隆、魏延各自端坐於馬上。
「殺!」隨著一聲暴喝,兩人同時殺向對方,鮑隆二話不說,舉起手中大刀一招力劈華山,直奔魏延面門而去,後者則不慌不忙,眼看大刀距離自己只有不足三尺時,左手砍刀向上一迎,只聽『鐺!』的一聲巨響,鮑隆只覺一股巨力傳來,隨即長刀險些脫手而出,正在驚駭間,忽覺腰間一涼,低頭望去,不知何時魏延右手砍刀的刀背已然抵在自己肋下!
「得罪了!」魏延收回兵刃,重新掛在馬鞍鞽上,翻身下馬向鮑隆雙手抱拳,畢恭畢敬的說道。
這時,鮑隆也反應過來,其本性格豪邁,仰天大笑,隨後將大刀向地面一扔,一把扶起魏延,拍著對方肩膀說道:「好小子!我鮑隆輸得心服口服!」一把攔住魏延,向眾人這邊走來。
這一戰最為震驚的當屬張任,畢竟其師從童淵這等頂級武者,眼力自然遠超在場眾人,觀魏延方才的出手,完全可以一招秒殺鮑隆,甚至能做到遊刃有餘!即便是自己易地而處,自己雖不至於像鮑隆那般,但若想取勝卻也相當困難,至多也就是拼個旗鼓相當,不分伯仲。
轉頭看向身旁一臉風輕雲淡的黃忠,張任深吸口氣,隨後雙手抱拳,鄭重說道:「漢升兄,真沒想到,這小小長沙竟然能有二位這等人物,實乃主公之幸!」
「大人言重了,我與文長,也不過是匹夫之勇而已,論統率調度,遠不及張大人!」
「漢升且莫謙虛!黃忠、魏延聽令!」
「末將在!」
「本帥許你二人各帶一萬兵馬出城,務必擊潰劉度大軍,能否做到?」
「末將願立軍令狀!」
「好!傅彤、鮑隆聽令!」
「末將在!你二人各帶一萬兵馬隨時做好準備,一旦漢升、文長那邊得手,你二人便出兵配合,務必一舉殲滅敵軍!」
「得令!」
「好,你們先下去各自準備,半個時辰後,準時出兵!」
...
行到家中,黃忠雖表面鎮定,但內心中卻早已跌宕起伏,久久難以平靜!深吸口氣,推門而入,正看到兒子黃敘正在老妻的攙扶下站在屋中等候。
「敘兒,你怎麼起來了?」黃忠責怪地看了眼老妻,緊忙上前幾步,扶著黃敘坐下。
「孩兒聽聞父親準備為弘農王殿下領兵出征,心中激盪...咳咳!~」
黃敘在父親的攙扶下,還是坐回了床上。
「為父與你文長叔雖遠離戰場多年,但眼力還是有的,金旋兵馬雖多,但烏合之眾爾,與弘農王的軍隊根本沒法比!你們母子且放寬心,為父去去就回,另外還有個好消息,張任張大人親口承諾,此間事了便帶著敘兒前往益州,由華佗神醫親自為你醫治!」
「夫君說的是真的麼?」
聽聞此話,老妻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而一旁的黃敘則頗為淡定,開口說道:「敘兒知曉,父親最大的心愿便是猶如當年那般馳騁沙場,如今終於得償所願,敘兒衷心為父大人感到高興!聽聞弘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