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就是被他發現了,從而懷恨在心,本來他是想找王季麻煩的,可縣丞和縣尉分屬不同,王季呆在軍營,他也沒轍,到後來王季立了大功,更是無從下手。
不過,這次宴會,他倒是看到了機會,想藉機羞辱王季。
「什麼?一個寒民,位置居然排在我們之上?」
「就是,一個狗屁窮當兵的,居然也敢和我們並列,莫非唐氏欺人嗎?」
眾多公子聽了頓時大怒,好像一副受了侮辱的樣子。
這時宴會都是有規矩的,每張長案上都刻著客人的名字,大家按民分次落座,而座位的高低,也從側面反應出了一個人的身份和分量。
也就是說,誰的座位越靠前,就表示誰的身份越高,在主人心目中的份量越重。
大漢以左為尊,陳智是潁川四家之一陳家出身,家族勢力比唐家還大,又年少有為添作縣丞,他坐在左首自然沒人有意見。
可是,一個區區寒門小兵,憑什麼坐在右手第一位,力壓眾人?
不錯,王季是立了功勳的軍官,但豪門世家從骨子裡就瞧不上軍人莽夫。
他們這些熱崇儒尚禮,家族傳承悠久,一項自詡為君子,任你是統兵將軍,還是猛士大將,在他們眼中都是不通禮儀,不尊孔子的低賤蠻人,從心底里就瞧不上你。
這一點,從當世一流大族培養人才的路線都可以看的出來,他們培養出來的家族子弟,大都是走政客、謀士路線,很少有出戰將的,偶爾遇上一個還會遭到家族的鄙視。
可是現在,一個貧寒軍官,居然要和他們這些世族公子平起平坐,這不是侮辱他們,是什麼?
「這是小姐的吩咐,我們也不敢違背啊。」
這時一個穿著褐衣戴寬帽的中年人出來,他是唐府的一位管家,主人沒到,官家就先在這裡招呼著。
「唐小姐?」
眾人一聽,臉色又驚又怒,一時難看之極,唐雅是他們的意中人,大家都知道這次舉辦宴會的目的是什麼,可沒想到居然被一個窮當兵的爭了先,這叫他們如何臉色不難看。
管家嘆口氣,我還沒告訴你們,小姐當初可是想把他安排在左首呢,要不是縣令強硬,恐怕就是陳智也得退位。
「呵呵,今天是唐小姐誕辰,大家不要為了一個無關的人物饒了興致,全當咱們吃了個悶虧,來來,喝喝。」
這時,陳智舉杯,裝作寬和大度的一笑,同時眼角偷偷瞥向那名官家。
果然,那名管家見陳智如此,眼角頓時露出了一絲讚賞,看得陳智內心一喜,他早知道,這名官家是縣令心腹,自己剛才的表現,他肯定會告訴縣令,為自己加分的。
「哼,一個賤民而已,憑什麼要本公子忍氣吞聲。」
這時有一位及其英俊的公子離開自己的了座位,然後堂而皇之的坐在了王季的座位上,眾人見後依次往前挪,最後居然把末尾的位子空了下來。
「我還有一個表弟,也想瞻仰唐小姐風采,就讓他也做一席吧。」
有人想趕盡殺絕,就讓身後的一個侍從出面,坐在了尾座,打算一個座位都不留給王季。
陳智看到這又喜又得意,嘿嘿,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後來就算縣令看見了座位變化,也不好為一個王季改變什麼,到時看他王季如何有臉在待下去。
哼,區區一個賤民也敢和本公子搶女人,現在不用本公子出手,就能整死你。
這時,管家在旁邊看的直皺眉,不過他只是一個管家,而且也隱約知道主家重視陳智,所以現在也不好說話,至於小姐那裡,嘿,還管不到自己身上。
「他來了。」
不知誰叫了一聲,只見一身青色長袍,提著配劍的王季,在一名小廝的引路下,正一步步向後花園走來,他進門時有唐雅給他的請柬,所以也不存在被房門攔住的問題。
「哼,果然是個賤民,穿著居然如此寒酸,真是羞與此人同席。」
在座的都是富家公子,穿著無不錦衣華貴,佩戴著名玉等高檔飾品,而王季一身簡樸青袍,確實顯得寒酸,讓他們很是看不起。
「就是,也不知道從哪偷來的一柄劍器,居然也好意思冒充君子,不過是一莽夫小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