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這樣隨和,眼睛裡從來不揉沙子,尤其是看重君臣之間的禮儀。給你們提個醒,等到了長安,在他老人家在場的時候,千萬不要像在成都時那樣跟主公說話那麼隨便,否則他老人家會不高興的,而他老人家一旦不高興,也意味著你們要倒霉了,到時算主公求情都沒用。」
「他老人家能把我們怎麼樣?」張松不解的問道。
「永年,司馬防公專職負責監察百官,除了監察百官是否有違法亂紀,以權謀私的行為以外,剩下的是糾正百官有違人臣之禮的地方。」
「難不成他會讓人打我?」
「打幾板子那是輕的,最可怕的是關小黑屋。聽說這還是當初主公替他教訓他不聽話的兒子時出的主意,結果這老傢伙把這法子用在懲罰百官的身了。」
「……士元,你是不是被關過?」張松看了看龐統,忽然問道。
龐統沉默了片刻,點頭答道「嗯,別關過,可以這麼說,但凡是跟主公親近的,沒有不被關過的。不信你們去問問典韋、童飛他們,那不是被關過一回兩回了。」
「主公不管?」
「剛才不是說了嘛,主公求情沒用。老傢伙固執透頂,而且還拉盧師、蔡師他們那些主公惹不起的老傢伙們以壯聲勢。主公越是求情,懲罰的越重,有時候甚至會把主公也給搭進去。」龐統神色鬱悶的解釋道。
張松、董允「……」
……
作為漢太守,閻圃在自己的府邸款待了劉福一行人。自漢歸順以後,閻圃隨原漢太守張魯去了長安。與張魯不同,閻圃去長安是參觀學習,了解關王治下官府的行事規矩,而張魯則是受南華邀請參加道門多教派代表大會,商討日後道門的出路。
抵達長安以後,閻圃跟張魯分了別。因為事先已經得到了劉福的許可,閻圃在長安除了一些機密要地沒有進去外,其他地方都對閻圃開放。也正是因為這樣,閻圃通過這數月的參觀學習,終於清醒認識到關王與以前那些諸侯的差別究竟在哪。
閻圃深信日後能夠一統天下,興漢室的只有關王劉福。在回到漢以後,閻圃第一時間將家族有資質的年輕人打包送去了長安,希望他們可以進入興漢學院學。數月的參觀,閻圃已經意識到日後關王手下的官員大多都會出自興漢學院,趁著如今興漢學院還沒有對大漢全境招生,閻圃想要搶一個先手。事關家族日後的發展,別人快一步表示日後有可能多占一份便宜。
酒宴進行到很晚,一直持續到次日清晨。閻圃很健談,尤其是他所提出的對漢日後的治理,劉福很感興趣。兩個人一直談到天色蒙蒙亮,這才結束話題。
「不用準備馬車了,也幾步路,走回去吧。」劉福拒絕了閻圃命人準備馬車的好意,帶著龐統等人離開了閻府。
閻圃的府邸距離劉福的住處不過一條街的距離。天色剛亮,劉福等人慢悠悠的在街走著。街行人不多,只有幾家做買賣的人家開門開始準備。昨晚劉福與閻圃相談甚歡,以至於並沒有吃多少東西。此時看到有人準備做買賣,劉福不由感到有些飢餓。
左右看了看,劉福打算找一家已經開始經營買賣的人家吃點東西,再回去睡個回籠覺。反正有馬車,不會耽誤行程。
「主公,你在找什麼?」一旁的龐統見劉福東張西望,不由出聲問道。
「哦,找個買吃的吃點東西。」劉福隨口回答道。
一聽劉福想要找賣東西的人家,隨行的幾人也幫著找了起來,張松眼尖,瞧見在街尾有戶人家已經掛出了營業的招牌,連忙指給劉福看。可等劉福看過去的時候不由一愣,那個正蹲在一個大鍋前生火的漢子的背影,怎麼給劉福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像是鬼使神差一樣,劉福前走了幾步,越看越像是在哪見過,可一時間是想不起來。這個漢子是獨臂,蹲在那裡正使勁的往鍋灶內吹火,沒有察覺到背後有人。等到聽見有人詢問是否有東西賣的時候,漢子沒有回答,只是點頭應了聲。隨即起身低頭往店鋪里進。
劉福見狀不免心生疑。做買賣嘛,講究的是笑臉相迎,哪有客人門,掌柜的扭頭跑的道理,又不是來吃白食的。
心有了疑惑,劉福也不忙買東西吃了,跟著壯漢進了店,迎面見壯漢正護著一個女子往店鋪的後院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