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臣子那個可以不上戰場?」
這些話跟蘇稚說了,只會波及到蘇稚一人,跟霍去病他們說了就波及全軍,那樣的話,何愁有真的會翻臉。
「皇帝會來?」蘇稚的聲音一下就變小了。
「是啊,還改了一個假名字。」
「聽說這一次來的匈奴人足足有兩萬人,還全是騎兵,你們只有兩千五百人多一點,怎麼跟人家打啊。
想想辦法,還是別去了,你本來就不是戰將,不上戰場也沒人笑話。」
「連衛伉都要去,你覺得我能逃掉,但願,皇帝的大軍能及時殺過來,這樣我在戰場上走一遭就是了。」
「你不准死!我要看著你!」
「胡扯,你一個女子上戰場幹什麼?」
「我是軍醫官,這在騎都尉裡面不是什麼秘密,我大漢有女將軍,也就該有女醫官。」
「胡說,你在騎都尉還好說,不論是去病也好,曹襄也罷,一個個都把你捧在手心裡,要是去了別的軍隊,你要是能活過三天算你命大,你沒看見白登山那些老兵想女人想的都沒有下限了,你在那樣的軍隊裡能活?光是砍頭可攔不住那些精蟲上腦的傢伙。」
「我就想跟在你身邊,你以為我在乎別人的死活?我不管,這一次去白狼口,我一定要去,你想想啊,一場大戰下來,該有多少死傷啊!
不管別的軍隊,光是我騎都尉死傷就不會少,你總說要把這些人儘可能多的帶回家,我不去,你又忙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同伴死掉,到時候你又該傷心了。」
「這麼說,你準備帶那些羌婦一起去?」
「何止,我不僅要帶著那些羌婦一起去白狼口,也準備帶她們去長安,漢家女子干不來照顧人的粗重髒活,這些羌婦可不在乎,哪怕是光著身子的男子她們也不在乎。
我訓練了她們這麼久,可捨不得隨意丟掉!」
雲琅轉了幾個圈子,想了好久,最終點點頭道:「也好,讓皇帝見識一下你的醫術,這對你以後建立璇璣城很有好處。」
蘇稚微笑著靠在雲琅的懷裡道:「我不在乎什麼璇璣城不璇璣城的,我就想守在你身邊,哪怕每天只看你一眼都是好的,這讓我心裡快活。」
雲琅撫摸著蘇稚的臉龐道:「回家就成親吧,不管以後好不好,目前看來這是最好的法子。」
或許是在戰場上見慣了生離死別,蘇稚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痴纏雲琅,她知道現在不是墨跡的時候,雲琅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沒時間卿卿我我。
她的傷兵營里也有無數的事情要籌備,那些至今還沒有康復的傷兵要照顧,這些天倒換來的藥材要分門別類的整理,還要訓練膽子大的羌婦跟她一起給傷病看病,包括幫她鋸斷傷兵潰爛的手或者腿。
雲琅加固了戰車,這一次,他乘坐的戰車變得更加寬大,模樣也越發的猙獰,車輪上的鉸刀被證明是斬斷馬腿的好東西,自然不能少,雲琅甚至在戰車的四周添加了四柄鍘刀一樣的東西,只要在戰場上展開,所到之處應該是沒有什麼敵手的。
戰馬的身體上也裹了厚厚的皮甲,就匈奴人的狼牙箭來說,對挽馬造不成太大的傷害。
大地剛剛沒了水漬,霍去病的騎兵就出發了。
雲琅站在城門口等待見識一下這位新來的城守朱買臣,也是準備做最後的交接。
遠遠地一隊馬車迤邐而行,在草原上形成了一道異常美麗的風景。
過了很久,那一隊人馬才來到城池邊上,一個面白如玉,留著三綹長須的青衣男子扶著敞開的車廂笑吟吟的對站在路邊的雲琅道:「雲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