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耐煩管那些!」
……
下午的時候雲琅從帳篷里出來的時候,正在幹活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活計,不管是站的近的,還是站的遠的,都愣愣的看著雲琅,只有馬老六活泛一些,還知道挑挑大拇指!
隔壁的曹襄從帳篷里探出頭看著雲琅道:「回長安之後我們兄弟聯手殺遍青樓,也好名揚天下!」
雲琅笑道:「我喝醉了。」
曹襄笑道:「喝醉了還如此驍勇,做兄弟的只能說一句佩服!」
「這麼說,都知道了?」
曹襄點點頭道:「你小妾叫的那麼大聲,我們想不知道都難,好在,何愁有去了木排,估計這會也該知道了。」
雲琅大笑道:「無所謂!」
「有所謂啊!」
朱買臣從曹襄的帳篷里鑽出來大笑道:「少上造之豪邁,朱買臣已經領教,如果少上造已經志得意滿,我們不妨現在就勘察一下渡口地勢,也好弄一個章程出來。「
雲琅搖搖頭道:「腹中飢餓,雙腿發軟,此時只適宜安坐飲酒吃飯,不耐操勞。」
朱買臣大笑道:「既然少上造的銳氣已挫,這座新城自然就該某家來操持!」
雲琅笑道:「正該如此!」
朱買臣等的就是雲琅的這句話,過來說起瓮城的事情,也不過是客套一下。
如今得到了準確的回話,自然不願意跟雲琅這個寡廉鮮恥之徒在一起。
蘇稚表現的遠比雲琅要好,除過初為人婦有少許的不便,驅使那些羌婦們給傷兵治療依舊有條不紊。
雖然那些羌婦們總喜歡在蘇稚的耳邊說一些悄悄話,然後就快快的跑開,蘇稚也只是付之一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好意思的模樣。
娶醫生當老婆就是這樣的,人體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一些過分的行為,在她眼中也是有醫學依據可以解釋的,因此,夫婦敦倫不過是一種再普通尋常不過的一件事,沒有什麼好害羞或者不能為外人知的。
大戰過後,而且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之後,如果雲琅沒有表現出這樣的熱情才是怪事情。
要知道在野外,如果鹿群或者某一種獸群,在遭受了重大創傷之後,群體中的母獸就會自然而然的進入一個生育高發期,以彌補種群數量,繁衍壯大種群。
回家的喜悅在騎都尉軍中蔓延,一般到了這個時候,軍律就不太嚴厲了。
何愁有也放棄了自己的那張死人臉,也開始整天笑著面對世界。
泡在河水裡的木筏已經非常的穩定了,木頭裡面裝著的金銀依舊嚴絲合縫,沒有任何損失,為此,何愁有可是檢查了不下十遍之多。
堆放在受降城外的物資開始往木排上堆積,放在最底下的是騎都尉自己的貨物,放在上面的全是分派給周邊軍隊的物資。
經過繡衣使者不懈的探查,從受降城到雲中這一段的河道已經被完全探明,這一段河道水流平緩,河道通暢,想要行舟沒有任何問題。
即便如此,在何愁有的監視下,兩批六座木筏依次離開了渡口順流而下。
每個木筏上都坐著六個敢死之士,在何愁有一聲令下之後那些死士踏上了一條未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