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攤開手道:「你就不要再詐我了,我殺繡衣使者,這話你說出去有人信不?」
何愁有冷冷的道:「你瞞不過去的,事情只要是人做的,總會有蛛絲馬跡可以尋找。」
雲琅抱拳拱手道:「好吧,我這就交卸了所有差事,我從今天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總可以吧?
我離開軍中,不再摻和你們的任何事情這總成吧?我從今往後只關心我的三千畝地這總成了吧?
求你看在我已經退到這個地步的份上放過我成不?」
何愁有神色複雜的瞅著雲琅道:「也好,無官一身輕,留在家裡種田也不算是壞事。
但願你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繡衣使者已經開始調查使者失蹤一事了,小心了。」
雲琅自嘲的搖搖頭,就在何愁有的注視下離開了少府監,他準備這就去中軍府交還印信,然後就立即回家。
中軍府的老熟人孟度早就告老還家去養雞去了。
不知為什麼,孟度即便是開始養雞了,卻把兩個傻兒子依舊留在雲家。
中軍府沒了熟人,辦起事來自然非常的不順暢,一切都要按照規矩來,這讓雲琅鬱悶的幾乎要發狂。
秋日裡的上林苑正是層林盡染的好時候,誰有耐心把時間全部消耗在這裡。
「兩年不見,雲郎風采依舊真是可喜可賀啊!」
雲琅一抬頭就看見張湯站在中軍府大堂上睥睨四方,完全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就笑著站起身拱手道:「張公別來無恙?」
顯得越發年輕的張湯笑道:「兩年時間卻讓人有了物是人非之感,好在故友尚在,總不算讓人太失望。」
雲琅笑道:「在外兩年,歸心似箭,不知能否走一下張公的門路,讓中軍府的耶耶們早點收走我的印信,我也好早點回家去種地!」
張湯瞅了瞅雲琅放在木盤裡的印信腰牌,文書,呵呵笑道:「騎都尉尚未返回長安,你騎都尉軍司馬的印信自然不能冒然收回,你且回去,等騎都尉大軍盡數歸營之後,你再來呈繳印信也不遲。」
雲琅苦笑一聲道:「還是現在收回的好,某家已經答應何愁有交還印信之後就快馬回家,再也不問時事一心種地。」
張湯豪邁的揮揮手道:「這是哪裡的話,如今邊患已經剷除大半,國內政事繁雜,正要藉助雲郎大才,爾年紀輕輕如何會有解甲歸田之念?」
雲琅怒道:「何愁有指責我殺了繡衣使者,卻又拿不出證據來,真是豈有此理!」
張湯笑道:「你是說在官道上失蹤的繡衣使者信使?」
雲琅點頭道:「正是。」
張湯笑道:「此事已經結呈上奏了,那個使者失蹤是因為遇到了猛獸,是天災,可不是人禍。」
雲琅愣了一下道:「剛才就在少府監,何愁有依舊用話語詐我,怎麼就已經處理完畢了?」
張湯笑道:「這某家就不知道了,反正在廷尉府的文書上,某家已經寫了歸檔二字,卻不知何公因何還要苦苦追索。」
雲琅嘆了一口氣,把手裡的木盤放在張湯手裡道:「鄉下人就該干鄉下人應該幹的事情,這官老爺們的事情,某家實在是弄不明白,為了多活一些時日,雲某還是早點脫身比較好,印信就拜託張公幫忙,某家,這就去了。」
雲琅把話匆匆說完,不給張湯半點推辭的餘地,拱拱手,說聲「有勞」就大踏步的離開了中軍府。
走出大門,雲琅仰頭看了一眼掛在頭頂的太陽,大笑一聲,就騎著遊春馬向家裡跑去。
第十章掛印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