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子良擺擺手道:「為師只虧欠你跟藥婆婆,至於小稚,他是我的女兒,為師做什麼決定,她還沒有資格質疑。」
宋喬連忙道:「師傅,這些話您對徒兒說說就好,千萬莫要讓我夫君知道了,他疼愛小稚入骨,又是一個狷狂性子,這番話必為他所不喜!」
蘇子良沉默片刻道:「永安侯?」
宋喬點點頭道:「雲琅,也是山門中人,且是最神秘的西北理工門下,經史子集無所不知,天文地理無所不通,即便是醫道也造詣驚人。
而他常說自己最拿手的卻是庖廚之道!「
蘇子良震驚的瞅著徒弟道:「前面那些話也是他自吹自擂的?」
宋喬微笑著搖頭道:「是弟子自己感悟的,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管我們說什麼,他都比我們理解的更深,有時候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能發人深省。」
「咦?這倒要見識一下!你繼續瞧病,先讓為師看看你的本事!」
宋喬笑著敲響了桌子上的金鐘,一個包裹著腦袋的病患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給老虎洗澡是一件苦差事,只要進到水裡,他就喜歡在水裡撲騰,剛剛弄好的肥皂沫,不等雲琅動手揉搓,老虎就一頭鑽進水裡,把肥皂沫全部弄掉。
再加上這傢伙力大無窮,不論雲琅跟霍光兩個如何努力都無濟於事。
倒是霍光用刷子給他刷屁股的時候,這傢伙一副很享受的模樣,把尾巴翹的高高的,方便霍光行事。
一個時辰之後終於把老虎洗乾淨了,這傢伙懶懶的爬上岸,抖抖毛,就臥在他的破毯子上,一雙淡黃色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瞅著雲音。
雲音拍拍腦袋,很快就讓僕役拿來一塊新鮮的帶骨豬肉,這傢伙立刻就來了精神,將豬肉按在木板上狼吞虎咽。
雲音很羨慕父親跟師兄兩個可以在水坑裡撲騰,好幾次想要下去,只要一想起母親的話,就恨恨的用腳踩一些水花,然後老老實實的陪著老虎,看他吃東西。
太陽西斜,此時正是睡覺的好時候,雲琅,霍光爬上岸,找了一處睡覺的好地方,等僕役鋪好毯子,就躺在上面,給雲音留了一點空隙,三人就愉快的休憩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雲琅忽然聽見老虎在低聲咆哮,睜開眼睛一看,只見一個青衫人站在距離他不到三丈的地方,正在看著他。
雲琅朝四周瞅瞅,果斷的起身施禮道:「小婿雲琅見過大人!」
蘇子良瞅著只穿著一條短褲的雲琅皺眉道:「君侯何故如此失禮焉?」
雲琅笑道:「大人第一次見小婿,裸坦相見也好讓大人看的清楚些,免得以為阿喬,阿稚所託非人!」
蘇子良大笑道:「這就是你們長安人常說的名士風範?」
雲琅也笑了,披上衣衫,喚醒霍光,抱起依舊酣睡的閨女邀請老丈人去前廳敘話。
梁翁站在遠處衝著雲琅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這該是蘇稚搞的鬼,雲琅也不好怪罪梁翁。
換過衣衫之後,雲琅重新見過剛剛到來的老丈人,丈母娘,老丈人給他留下的第一印象不錯,所以,稱呼他們為大人,並沒有什麼心理障礙。
老丈人很強勢,丈母娘從頭到尾沒有說話的餘地,蘇稚驕傲的坐在丈夫跟父親中間,左看看,又看看,見丈夫跟父親談的和睦,不時大笑,幸福的味道就瀰漫在她的胸膛里。
第十六章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