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名,辦喪事的時候若有短缺,儘管去找平遮,他會幫你。
你主子回來就能封關內侯,沒必要眼皮子那麼淺,隴西李氏問題多多,接納過來不但沒有好處,反而對你主子有害。
既然隴西老宅推舉長子長孫來承繼家業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一切只有你主子歸來之後處置!」
家臣雖然不滿,卻不敢違拗雲琅,拜謝之後就帶著戀戀不捨的李禹回李氏去了。
李禹剛走,宋喬就從後面轉過來道:「妾身已經準備好了一應喪禮所需,這就走一遭李氏。」
雲琅點點頭道:「去吧,不僅僅要去李敢府上,也要去陽陵邑李廣府上,禮物不妨置辦的厚一些。
聽說李氏的日子並不好過,見到李陵,多關愛一些。」
宋喬紅著眼睛道:「李將軍勇猛無雙,這樣的人都會戰死疆場,夫君……」
雲琅苦笑道:「你放心,今後你夫君就算是想上戰場,陛下也不會准許的。」
宋喬點點頭道:「如此甚好,人血饅頭有什麼好吃的。」
雲琅正色道:「到了邊關,到了戰場上,就沒有什麼人血饅頭的事情,大傢伙一心只想擊敗匈奴,殺死敵人,哪有空閒想那些有的沒的。
你這樣說不但不尊重你夫君我,也不尊重那些戰死疆場的猛士。」
宋喬見雲琅心情不好,蹲禮認錯,見丈夫繼續在發呆,就匆匆的離去,協助李敢夫人理喪事去了。
長平一身素衣,盤坐在蒲團上瞅著屋頂發呆,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已經很久了。
雲琅走進房間,打開了大門,屋外的陽光一下子就灑在偌大的廳堂上。
長平回過頭看了雲琅一眼道:「李廣戰死了?」
雲琅點點頭道:「戰死疆場,屍骨無存。」
長平點點頭道:「他運氣一向不好,少年時走馬任俠,心高氣傲,一匹馬,一張弓在教軍場上所向無敵,還曾經在先帝的獵場上縱馬俯身摘拾花朵,而後拋撒給長安貴女們,總能引起一片尖叫聲。
那個時候啊,騎著白馬,抓著大黃弓的李廣,是那樣的英姿颯爽,是很多貴女夢中的良人。
他曾經自誇,給他十年,他依靠手中大黃弓,胯下白璐馬就能從先帝手中拿走關內侯。
先帝深愛之,而李廣也每戰爭先,也總有收穫,只可惜,在封侯的事情上沒有積少成多這回事。
克艱紓難為侯,開疆拓土為侯,這兩樣李廣都沒有達到,唯有披堅執銳萬里征戰這一條還沾點邊,只可惜,兩次誤期讓他功敗垂成,心中更是鬱悶難平。
此次龍城之戰,衛青已經告誡他匈奴勢大一沾即走,他卻欲學去病,想要一戰鑿穿敵陣,終究被匈奴所趁……時也,命也。大漢終將失去了一員悍將。」
雲琅低聲道:「給一個侯爵的哀榮都不成嗎?」
「陛下想要抬高關內侯的門檻……」
「也是啊,誰能比李廣更有資格當關內侯的墊腳石呢。」
長平看了雲琅一眼道:「事關國策,休要胡言亂語!」
雲琅苦笑道:『我這個永安侯得來的還真是容易啊!」
長平冷笑道:「你若沒有遠征白登山固守鉤子山,進軍受降城,與去病他們一起開疆拓土八百里,你以為你會有永安侯的爵位?
就算你把全部心思用在富國一事上,等到你五十歲能得侯爵就算難得的殊榮了。
此後,萬萬不可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