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追過來,僅僅是一往無前的氣勢,就讓人心頭生畏。
「舉弩,準備,一百步平射!」
周勃家的家將,多少還算是有些見識,知道如果不能在第一波弩箭齊射就殺死一半的匈奴人,他們將在無活路。
馬蹄聲越來越近,雲琅的臉上全是汗水,扣在扳機上的手也濕漉漉的。
他看見紈絝們排成了一個亂糟糟的隊形,家將的命令剛剛下達,就有稀稀疏疏的弩箭平射了出去。
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著厚重羊皮襖的匈奴人,他手裡的武器非常的簡單,就是一根粗大的硬木棒子,一頭大,一頭小,如同錘子一般掄起來之後,就擋飛了迎面過來的弩箭。
「啊哦哈——」匈奴猛將抖手把自己手裡的棒子掄了出去,靠在馬車邊上的一個漢人躲避不及,竟然被一棒子敲碎了腦袋,粉紅色的腦漿子飛濺的到處都是。
距離太近了,匈奴人的馬速也太快,張連他們只能射出一支弩箭,就看見匈奴人猙獰的面容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張連怪叫一聲,丟掉手裡的弩弓,用肩膀扛著翻到的馬車,竟然生生的將翻倒的馬車給頂到了大陸邊上。
一個匈奴人躲避不及,人馬一起撞在馬車上,將馬車撞的粉碎,那個匈奴人連同戰馬,卻再也分辨不出形狀了。
張連也被強大的衝撞力量頂的飛了出去,掉在地上就開始大口的吐血。
那個雄壯的匈奴將軍,帶馬繞過殘破的馬車,手上早就換上了一柄鶴嘴斧,在經過馬車的時候,鶴嘴斧趁勢敲擊在一個護衛的胸口,那個護衛身體好像一下子就變成了兩截,雖然沒有斷,卻倒飛了出去,撞倒了身後的馬夫。
薛亮嗷的叫了一聲,就鑽進了一輛馬車的底下,周鴻卻舉著一柄劍迎著那個頭上綁著恐怖骨甲的匈奴猛將沖了過去,如果不能擋住這個傢伙,後面的匈奴人就會全部過來。
周鴻的長劍跟鶴嘴斧撞在一起,卻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周鴻精工打造的百鍊鋼劍,居然砍斷了鶴嘴斧,去勢不竭的鐵劍掠過匈奴猛將的腰腹,在他的腰上開了一道很大的血口子。
雲琅一條腿壓著老虎,不讓它衝出去,手上卻冷靜的不斷扣動弩機,每一枝弩箭離開鐵臂弩的瞬間,就會貫入一個匈奴人的要害之處。
也就是有雲琅的存在後續的匈奴人才不得不放緩進攻的速度,四處尋找發射冷箭的人。
周鴻雖然擋住了匈奴猛將,他握劍的虎口已經被剛才劇烈的撞擊弄得撕開了,大拇指奇怪的扭曲著。
一柄長劍從匈奴猛將的身後刺過來,匈奴人閃身避開,大叫一聲居然用胳膊與腰肋生生的將那柄長劍夾在肋下。身體扭轉,握劍的周氏護衛就被掄了起來,跟周鴻撞在一起。
雲琅低下頭,一枝枝羽箭嗖嗖的從頭頂飛過,如果不是他給自己挖了一個小坑,讓他的身體低於山頭,他早就中箭了。
一排牛皮繩圈飛了過來,有的套住了擋在路上的馬車上,有的直接套在人的脖子上,擋在路上的馬車連同那些無法動彈的挽馬一起被強悍的匈奴人拖走了。
雲琅用腳重新給鐵臂弩上好了弦,安置好鐵臂弩之後,就看見一個骯髒的面孔就在距他不到兩尺的地方,他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那個傢伙噴出來的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