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播的到處都是。
就連普通人都知道了上古龍玉,得上古龍玉者得天下,更成為了人人都能喊出來的口號。
孩童嬉戲遊戲,也變成了爭奪上古龍玉。
李敢和曹襄在一個毫無徵兆的巧合下,會師了,兩人激動的抱頭大哭,而後一人喝乾了兩罈子的酒。
他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多話,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邊說邊哭。
在這一刻,他們似乎想把這一輩子的話,都說個清楚。
「敢兒啊,你都不知道我這段日子是怎麼度過的,那簡直就是暗無天日的日子啊!為了一口吃的,我去乞討,一天之內竟然挨了七頓毒打,這世道人心太險惡了,就沒有一個好人。」曹襄向李敢控訴著他來到龍武這一段時日所過的日子,鼻涕和眼淚抹了李敢滿身。
李敢整隻手抓著酒罈,衝著曹襄舉了起來,齜著牙齒威脅道:「你要是再敢這麼稱呼我,我也打你!」
「別這樣,敢兒啊!看到你我就像是看到了親人,那種溫暖的感覺,太讓人難忘了,等等……你讓我再哭會兒。」曹襄抱著李敢的脖子,鼻涕和眼淚順著李敢的耳根灌進了衣服。
李敢憤怒的揮了揮手,最終還是放下了酒罈子,抓住曹襄的脖子,說道:「哭吧哭吧,等你哭完我再打死你!」
曹襄是真的傷心,那種如孤魂游鬼般遊蕩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抬眼不見一個熟人的感覺,讓他發瘋。
曾經好幾度,曹襄甚至想一死了之,那樣的日子,比死了更讓他難熬。
李敢最終並沒有真的打曹襄,儘管他的衣服毀了,渾身到處都是曹襄的鼻涕和眼淚的痕跡。
當雲琅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李敢和曹襄剛剛從大夢之中甦醒,昨夜的酒格外的醉人。
情緒激動的士兵砸開了兩人的房間,搖醒了橫七豎八躺著的李敢和曹襄,大喊道:「將軍,雲侯的消息,雲侯的消息!」
迷迷糊糊的曹襄,猛地一個掙扎,摔在了地上,口中大喊著:「阿琅,阿琅,在哪呢?」
等候在側的士兵看著兩個爛泥一般的將軍,眼睛一轉計上心頭,向外面吩咐了一句。
片刻後,幾個士兵抬著兩缸水走了進來。
「哥,我們這麼對待將軍不太好吧?」有士兵有些猶豫的說道。
「事情緊急,只能出此下次了,扔進去!」那士兵陰險的笑著,說道。
有人撐膽子,幾個士兵也一點都不慫,抓起曹襄和李敢,就給扔進了大缸之中。
冰涼的水浸泡著,昏昏沉沉的醉意瞬間消退,李敢和曹襄先後睜開了迷迷糊糊的眼睛。
「反了你們了,謀殺啊!」李敢瞪著眼睛大叫著。
那士兵立馬上前,說道:「將軍,有雲侯和冠軍侯的消息了!」
「快說!」李敢急切的喊了一聲,猛地拿冷水拍打了兩下臉頰,一個翻身從水缸中躍了出來。
曹襄的眼睛也猛地一亮,直接沉到缸底泡了片刻後,鑽出來喊道:「什麼消息?快快說來。」
「回稟兩位將軍,是這樣的,傳言云侯的身上有龍武至寶上古龍玉,得上古龍玉者,可得天下,昨日他們被天羽門的人給抓了。」那士兵恭敬回復道。
曹襄的神色微微一變,一片陰沉的說道:「又是天羽門這幫小雜碎,怎麼哪都有他們。」
「你知道天羽門?」李敢問道。
曹襄瞥了一眼李敢,沉聲說道:「自是知道了,天下四宗之二,實力僅次於玄宗。不過這個天羽門可不是什麼好鳥,我來了龍武這麼久,也算是闖蕩了一番江湖,就沒有聽到關於這幫人的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