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紅袖的身上,只會襯托她白皙的肌膚,穿在丑庸身上,就變成包裹香腸的外皮。
十歲的孩子遭遇了滅門之禍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沉靜,她的仇人是強大的沒有邊際的皇帝,所以,只能認命。
五倍子是一種很好吃的野菜,也是雲琅最喜歡的野菜品種,只是這種東西需要曬乾之後做成乾菜,然後再浸泡脫掉怪味道,最後煮熟,再浸泡然後用麻油拌了,味道才會可口。
紅袖端來的五倍子與丑庸送來的那一盤味道大大的不同,五味調和的恰到好處,油水不多,卻能吃出一股子香味來。
「以後我吃的野菜就由你來做,今天做的五倍子味道很好。」
紅袖有些歡喜,又有些惶恐,懦弱的用手指指指院子裡的丑庸。
雲琅笑道:「丑庸明年就要出嫁,我不能指望她伺候我一輩子。」
紅袖的臉色大變,噗通一聲跪地道:「婢子不嫁,願意伺候主人一輩子。」
雲琅笑道:「別總是拿一輩子說事,事實上啊,沒我們連明天的主都做不了。
你將來可能會遇到讓你傾心的男子,會有自己的日子要過,總是陪著我你會後悔的。」
紅袖倔強地搖搖頭道:「我母親就遇到了傾心的男子,然後……」
雲琅阻止了紅袖的傾訴,擺擺手道:「忘記這些事情,只記住你母親對你的好,把她的失敗當成你的經驗就好,快活的過日子,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如果你能快活一生,就是對你母親最好的懷念。」
紅袖點點頭,然後非常有禮貌的躬身退下。
「你家裡的僕役,就這麼一個好的,其餘的都該活埋!」曹襄那張醜陋的臉從窗戶外面探進來,手上還拿著半個香瓜。
「我家就該多招收一些類似丑庸這樣的僕役,這樣一來,就沒有惡客能登堂入室了。」雲琅放下筷子喃喃自語道。
「你這些天去哪裡了?」曹襄坐在窗欞上繼續啃著香瓜問道。
「你不是回家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母親把慫恿我回家的醫者杖斃了。」
雲琅愣了一下道:「多好的醫者啊,怎麼就打死了呢?」
曹襄把剩下的瓜皮丟進雲琅的垃圾筐,在身上擦了一把手道:「我母親說,這個醫者在貪天之功為己有!」
雲琅無奈的笑了,用指節敲敲桌子道:「曲轅犁才是!」
曹襄大笑道:「這要分人的,我母親可以杖斃一個醫者,皇帝卻能杖斃我的母親,這就是差別!」
「我記得你回家治病的事情是你母親默許的。」
曹襄搖搖頭道:「那是我母親給醫者最後一個活命的機會!默許這種事情一般只會出現在低位相差不大的兩個人之間,至於醫者……還是不說他了。
我母親送我來你家的時候,跟阿嬌打了一場麻將,我也是四個人中的一個。」
雲琅看著曹襄道:「還有一個是誰?」
「董君啊!」
雲琅笑道:「多好的麻將搭子啊,以後多玩。」
曹襄看著雲琅道:「玩不成了,我母親回去了,張湯昨天去了長門宮,拉住董君就地給閹割了,我親眼所見,閹割的非常乾淨,他的胯下現在非常的乾淨,一點凸起的東西都沒有了。
想要打麻將,估計要等半年之後!」
雲琅抓抓後腦勺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這麼狠?」
曹襄冷笑一聲道:「有人向陛下告密說阿嬌穢亂宮廷,然後張湯就來解除後患了。」
雲琅看著曹襄皺眉道:「看你的意思是要拉著我去找阿嬌打麻將,你就不怕我被張湯給閹割了?」
曹襄鄙夷的瞅瞅雲琅道:「你想多了,別人告密阿嬌穢亂宮廷,知道陛下怎麼回答的嗎?」
雲琅湊趣的搖搖頭。
「陛下說,絕無此事!陛下還說,他不是相信那個董君,而是相信阿嬌,阿嬌即便有萬般不是,看男人的眼界卻奇高無比,能被阿嬌看在眼中的男子,絕對不會有董君這種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