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比較近。
「今天比昨日多輸了一倍多,雲琅,我發現你好像在故意幫阿嬌,而不是幫我,好幾次我要抓牌的時候你都要碰,說說其中的道理!」
「我覺得你要是一直輸錢,可能會得到那些宮衛,如果你想依靠贏錢來獲取宮衛,我覺得這幾乎沒有可能!」
曹襄嘆口氣道:「我母親也是這麼說的,她只要我一直陪阿嬌把麻將打下去,無論輸多少錢也要繼續打下去。」
「那就打下去,據我所知,陛下唯一心軟放過的人就是阿嬌,哪怕她用巫蠱之術禍亂宮廷,陛下也沒有傷害她。
她恐怕也是唯一走進陛下心裡的人,說句老實話,霍去病的阿姨雖然是現在的皇后,在陛下的心裡未必有阿嬌重要。」
「憑什麼這麼說?」
「將心比心啊,男人最難忘的就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也是自己第一次春情勃發時的第一個女人。
哪怕這個女人傷害過他,他心中恨得要死,也不會輕易地傷害這個女人,因為他害怕萬一自己以後又想見他,見不到怎麼辦?」
曹襄皺眉道:「我怎麼不記得我的第一個女人是誰?」
「你那是交配,不是愛戀!」雲琅沒好氣的道。
曹襄壞笑著呲著大白牙道:「你跟卓姬算什麼?被跟我說你準備娶這個大你十幾歲的老女人!」
「滾!」
上流圈子裡發生點什麼事情好像誰都知道,不管你隱藏的多麼嚴密,總會有人知道,最後傳播的全世界都知道。
孟度老婆張氏跟張湯那點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不過啊,鄙視他們的人很少,羨慕張湯的人倒是很多。
阿嬌笑眯眯的站在三樓的樓台上瞅著曹襄跟雲琅穿過麻籽地回到了雲家,就問大長秋:「那個叫雲琅的少年人如何?」
大長秋笑道:「一隻狡猾的小狐狸,見風頭不對,就轉過來幫您,努力的幫自己朋友博取您的好感,曹襄有一個不錯的朋友。」
阿嬌展顏一笑,眼波中都蕩漾著笑意,那一剎那,美人的風情展露無遺。
大長秋愣了一下,馬上跪地俯首懇求道:「皇后如果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笑意,即便是陛下來了,也會捨不得離開。」
阿嬌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別人總是比對阿彘寬容一些,很多時候阿彘如果肯說一句軟話,我怎麼都會從他,可他從來都不肯說。」
大長秋連連叩頭道:「陛下頭戴皇冠,不可低頭。」
阿嬌嘆口氣道:「閨房內室之中也不行嗎?」
大長秋搖頭道:「上有神靈,下有陰靈,而皇權通神,怎可因為無人就雌伏皇后裙下。」
阿嬌瞅著天邊的落日,幽幽的道:「小時候,阿彘哥哥不是這樣的……他肯背著我,肯帶著我去抓魚,肯陪著我看雛雞……
我向司馬相如百金求來的一賦也不能打動他的心嗎?」
說罷輕輕吟誦道:「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遙以自娛。魂逾跌而不返兮,形枯稿而獨居。
言我朝往而暮來兮,飲食樂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親。
伊予志之漫愚兮,懷真愨之懽心。願賜問而自進兮,得尚君之玉音。
奉虛言而望召猓誄悄現x宮。修薄具而自設兮,君曾不肯乎幸臨。廓獨潛而專精兮,天飄飄而疾風。登蘭台而遙望兮,神怳怳而外淫。」
聽著阿嬌吟誦這首淒婉的辭賦,大長秋緩緩起身,長嘆一聲,就緩步下樓,皇后直到今日,還不明白,她越是可憐,皇帝就越是看輕了她。
皇后的失敗不在容貌,家世,更不在情誼,而是失敗在她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后,母儀天下的本事她一樣都沒有……
長龍飛天,有鳳來儀,才是琴瑟和鳴之道……阿嬌不知道這些,也教不會,學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