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騷擾一下那些羌婦,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都是戰場上下來的好漢子,小事情放他們一馬就是了。」
蘇稚冷笑道:「既然將軍發話了,卑職知曉了。」
說完話就在地上跺跺腳,迅速離開了。
雲琅抬頭看著霍去病道:「那些傷兵要倒霉了,看樣子以後再給傷兵治療的時候,止疼這一道程序可以省略了。」
霍去病嘿嘿笑道:「都是好漢子,怎麼可能會怕疼?」
雲琅微笑著搖搖頭,不置可否。
如果蘇稚在傷兵身體疼痛感最敏感的地方下手,傷兵們也只能怪自家主帥。
因為他家主帥這輩子就沒有高看過任何女人一眼。
霍光風塵僕僕的從外邊進來,清洗了一下臉,見木盆底部出現了一層細紗,就嘆口氣道:「水源地全部結冰了,民夫們想要取水變得很是艱難。
又不能大量的使用軍營中的柴火融冰,給土牆澆水的事情被我下令叫停了。」
隋越剛剛吃完了一鍋火鍋,擦擦嘴吧上的油脂淡淡的道:「那就尋找柴火就是了,北邊不是還有一片大胡楊林子嗎?砍伐就是了。」
霍光朝隋越拱手道:「長史有所不知,這片綠洲與那片胡楊林的存在息息相關。
正因為有了那片胡楊,才有陽關這片綠洲,如果我們將胡楊林砍伐一空,陽關綠洲將會徹底的消失。」
隋越狐疑的瞅瞅霍光道:「還有這樣的關聯?」
霍光道:「陽關缺少柴火,而那片胡楊林矗立在那裡已經不是幾年,十幾年,而是矗立了幾百年。
您可曾看到居住在陽關的羌人動過那片林子?
最多去胡楊林檢點枯枝敗葉。
如果可以砍,輪不到我們,早就被羌人砍光了。」
正在喝酒的東方朔放下酒壺道:「在水源地邊上掘井,井水一般不會上凍。」
霍光皺眉道:「地已經上凍了。」
東方朔繼續道:「再難也要掘井,土牆一定要潑水結冰,否則,幾場大風下來,土牆會被北風掏空的。」
這種事情雲琅跟霍去病是不會理會的,兩人在一邊低聲商議匈奴人的事情。
對於放棄堵截匈奴人,任由他們離開,霍去病還是非常遺憾的,他覺得如果雲琅肯把火藥裝備到全軍,藉助火藥驚天動地的威力,未嘗不能在野戰中擊敗匈奴人。
雲琅也不解釋,兩人在地圖上你攻我守了一陣子之後,霍去病丟下棋子道:「沒人可以將百萬人指揮的如同一個人一般。」
「你的五萬大軍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死戰到底的,一旦被匈奴大軍纏住,你甚至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兩人的話語裡都沒有提及火藥,卻都明白,剛才的演習當中,已經把這些因素考慮進去了。
霍去病的建議只是窮極無聊之下的一種假說,給五萬人配備火藥這種事情,不是雲琅能做到的,甚至不是劉徹能做到的。
所以,閒話就只能是閒話。
所有人都知道匈奴人就在陰山里,卻沒有辦法攻擊,或者驅趕。
真正的陰山地距離陽關兩千餘里,然而這座巨大的山脈由東向西,如同一座巨大的屏障矗立在草原上。
陰山的北坡寒冷,而南坡就比較溫暖。
劉陵此次沿著陰山一路西進,走到陰山余脈狼山就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而狼山,距離陽關不過千里之遙。
就是這一千里平坦的路途,讓霍去病奈何不得匈奴人。
也因為如此,霍去病,雲琅空有五萬大軍,卻只能停在陽光,玉門關一線白白的消耗糧草。
霍光與東方朔的爭論終於有了結果。
大地被凍的硬梆梆的,想要開挖大量的水井,工程量太大,不過,這裡冰雪奇多,在溫暖的南山坡上挖掘出很多水渠出來,再把冰雪堆積在水渠上,只要天氣好,總能收穫一些融化的冰雪水。
雖然融化的冰雪數量不算多,僅僅是給城牆上潑水掛冰,還是勉強能做到的。
隋越見大帳里沒人說話,就小聲道:「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