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之士,豈能如此無禮。」
「這,這屬下有罪,還請主公責罰。」石元直如何聽不出來,這是李信有意如此,也假裝著臉上儘是惶恐之色,暗自賠罪不提。
「哼。」張春余怒未消,對石元直怒目而視。
「老大人有所不知,此次李信之所以行如此手段,也是無奈之舉,原本想著能幫助老大人擊敗建奴之後,自己安心對付草原各部落,老大人想來也知道,我當初領兵一萬,已經不容於朝廷諸公,我要回中原,恐怕早就被當做謀逆論處了,所以無奈之下,只得領兵橫掃草原,準備做一個霍去病一樣的人物。想這些年,蒙古各部落不是縱兵肆虐中原,我中原漢家子民被俘獲者也不知道有多少,數年過去了,這些漢家子民久失漢家先賢教誨,老先生乃是舉人出身,熟悉儒家經典,若是老先生能留下來,在草原宣揚我漢家先賢經典,當是一樁善事,老先生之名也將名傳千古。不知道老先生以為如何?」
「這?」張春一下子遲疑了,他掃了李信一眼,卻見李信端著酒杯,臉上堆滿著笑容,心中卻是暗思道:「這個傢伙明擺是欺負老夫看重名聲,若是老夫不答應的話,這個小東西恐怕真的像石元直所說的那樣,等老夫死後,四處散布老夫的壞名聲,讓老夫穿上建奴的衣服,剃了頭髮。老夫一個人的名聲不要緊,但是我張家世代詩書,如此名聲不能敗在老夫的手上。既然如此,老夫何不暫且答應下來,伺機勸說他軍中將領,若是能策反一二,老夫日後也能有面目見天子了。若是不能,伺機逃走就是了。」
「老夫答應你就是了。」張春終於嘆了一口氣說道。
「好,既然如此,有勞老大人手書一封,將老大人的家眷取來。」李信笑呵呵的說道。
「你,也罷!」張春想了想了還是點了點頭,當下手書一封,李信讓人送到昌平不提。
「這就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石元直看在眼裡,忍不住讚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