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屬於一次性物品,估計根本不可能被淘換過來。
話說,這些換來的「垃圾」,不知道可不可以再換一遍。
萬一又走一次狗屎運,再弄到個低級卻有用的東西呢?
白驚瀾躍躍欲試,撿起一眉道長的桃木劍,又塞進了無限祭壇。
然而,僅僅是一眨眼的工夫,這玩意就又被吐出來了。
他又拿其他幾樣東西試了試,果然,無限祭壇沒有這個bug,凡是兌換來的異界物品,全都又被齊整整的扔了回來。
可惜。
既然狗屎運可遇不可求,他不打算繼續這樣的遊戲了。
等以後弄到好東西再來!
白驚瀾看看手錶,時間已近晚上十點。
他稍稍沉吟了一下,從一堆「垃圾」里翻了翻,搜出一條漂亮的藍繩。
這是一條被施過法的平安繩,有微弱的抗邪屬性,最重要的是它足夠結實。
白驚瀾雙手翻花,將平安繩小心拆開,編織成精美的護身符,把豬符咒放在裡面,然後掛在了脖子上。
這樣就可以隨意使用熱視線了。
接著,他抽出一張符紙,以手做筆,在符紙上輕快的划動,微微泛著藍光的文字跳出來,在符紙上輕輕的躍動。
「敕!」
白驚瀾用手輕輕一指,剛剛寫就的符籙無風自動,半空中燃成點點藍色螢火。
然後,點點螢火縈繞,化成一個人形。
又一個白驚瀾!
「去吧!」
白驚瀾向著他擺一擺手,新的「白驚瀾」雙眼微垂,不聲不響的拾級而上,走進位於三層的書房裡,靠著明澈的窗戶看起書來,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長,清晰的映在外面的長街上。
分身符。
可以製造出近乎實體的分身,可惜這種分身沒有任何智慧,只能按照設定好的程序擺擺樣子。
白驚瀾打算出去「鬧事」,當然要先做好不在場證明。
雖然諾蘭沒有明說,但為了防備「南方陣線」再鬧么蛾子,警方還是派了兩個警察在外「保護」他,他們就是他的最佳證明人。
白驚瀾從薇薇安那裡,拿到一些「南方陣線」的資料,知道他們的老巢在皇后區,是一家叫做「狐狸」的高檔夜總會。
因為極度排斥有色人種,那裡的名聲不太好,卻很受白人至上者的推崇。
白驚瀾做了一些偽裝,自黑暗中疾行,片刻間到了皇后區。
他在狐狸夜總會的門前停了一會兒,聽著裡面喧鬧的人聲。
即便「南方陣線」一通腦殘操作,惹怒了整個紐約警界,不少產業被上門查水錶,但他們的這個老巢依舊熱鬧的很,似乎沒有受到一絲風波的侵擾。
白驚瀾微微冷笑,扶了扶寬大的兜帽,將大半臉龐隱於陰影,隨即邁步走了進去。
人聲鼎沸,氣氛濃烈。
舞台上誘惑的表演,台下的白人男女,以各種方式歡鬧著。
白驚瀾掃視一眼,徑直走向吧檯。
酒保看不清他的樣子,隨意的問道:「來點兒什麼?」
「白水。」
白驚瀾的回答,讓酒保呆了呆。
當他把外面的兜帽脫掉,露出戴著口罩的臉,酒保的神色更怪異了。
白驚瀾眼角一挑:「怎麼?沒有?」
酒保的表情冷淡下來,抓起一個酒杯擦拭著,漫不經心的回答:「你來錯地方了,這裡不賣白水。」
這裡是白人至上者的地盤,里里外外都是白人至上者,對一個亞裔不假顏色,只會得到更多的讚揚。
這時,一個滿臉痘疤、身材魁梧的男人,從旁邊的桌子走了過來,身後還跟了兩個跟班。
從白驚瀾進門開始,他陰鬱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
「你這個骯髒的亞洲猴子,踩髒了夜總會的地毯!」
刺耳的聲音從男人喉嚨里擠出,他已經走到了白驚瀾的身後,惡聲惡氣的低吼著,「這是個體面的地方,不歡迎你這種人。」
白驚瀾瞥了一眼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