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的狙擊槍。瑞克將它給了黑人。
黑人實際上是瑞克的救命恩人。瑞克醒來之後無比虛弱,孤身一人。身上還帶著傷。他不知道世界發生了什麼事,缺乏應有的警惕。如果沒有黑人的收留救助,瑞克必死無疑。所以雖然要分道揚鑣,瑞克的良知卻使瑞克無法無視自己的恩人身處險境。瑞克將一半的槍分給黑人。
之後,他們來到警察局的後院。
「拿著它。」瑞克給了黑人一部無線電對講機,「在每天的黎明。我會開上幾分鐘,如果你們將來去亞特蘭大,可以用它聯繫我。」
「聽著,」黑人對瑞克和芥良警告道,「它們一般不會單獨行動,往往是成群結隊的,像是餓瘋的狼。千萬小心點!」
「保重!」芥良鄭重的對黑人說,他知道單獨行動是多麼危險。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警服的行屍搖搖晃晃的,隔著鐵絲網的大門向他們走來。
「里昂.貝西。」瑞克感慨的說,「我認識他,粗心而愚蠢。但是我不能放任他這樣遊蕩。」
瑞克掏出槍。
「槍聲會把更多的行屍引來,」黑人提醒瑞克。
「趕在它們來之前離開這。」瑞克說。
於是黑人拉著孩子去開車。而瑞克則走到里昂的面前,隔著鐵絲網與它對望。里昂雙手緊緊的抓著鐵絲網,眼睛盯著瑞克,呲著牙,發出非人的嘶吼聲。
瑞克緩緩的抬起槍,把槍口頂在里昂的額頭上。里昂求死般的任由槍頂著自己的頭,繼續對著瑞克嘶吼,就像在對瑞克說著什麼。
「砰!」污血飛濺,里昂的頭猛的向後仰起,雙手抓著鐵絲網,身體慢慢變軟,最終倒在地上,再無一絲生息。
兩輛車開出了警察局,在路口各奔東西。黑人按響喇叭道別,瑞克則拉動兩下警笛回應。兩人清楚,在這末日般的時代,此次分別之後,可能就再也沒有相見之期了。
瑞克把車開到半身行屍的位置停下。芥良知道他想要幹什麼。瑞克總是這樣,他的理智,不斷的受自己近乎愚蠢的天真和仁慈所影響。
當瑞克和芥良找到她的時候,半身行屍女已經爬進了樹林。
林間的草地上,開著不知名的小花,金色的陽光,照耀著草地上的半身行屍。
那褶皺腐爛的皮膚,淡金色的頭髮,青黑色的眼圈,缺失的鼻子,裸露的牙床,都不再令人感覺恐怖。
半身行屍發現了來到她身邊的瑞克和芥良。
她艱難的抬起頭,從喉嚨中擠出幾聲有氣無力的嘶吼……她反覆的企圖撐起自己的身體,卻一次又次的失敗……她看著瑞克和芥良,用盡全力向他們伸出一隻手,好似在祈求他們的幫助,喉嚨中的一聲聲嘶吼,也像是一句句哀求的話語……
「很難過你別成這個樣子。」瑞克同情的對著半身行屍說。
接著,他拔出槍,對著她瞄準,扣動扳機……
半身行屍終於不再動彈,靜靜的趴在草地上,真正的歸於安寧。
遠處傳來一聲聲槍響,像是在應和著瑞克的射擊。
芥良知道,那是黑人在用那支狙擊槍射殺街道上的行屍。依靠槍聲,吸引變成行屍的妻子,想要讓她重新安息。他的眼中含著淚,用擊殺行屍發泄著自己的情緒。但當他的妻子出現在瞄準鏡中時,他卻無論如何也扣動不了扳機,只能嚎啕大哭……
芥良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冥冥中的存在安排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絕非無因。或許是某個人希望他在這個世界多經歷一下事情,或許現在他不知道,但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他會好好的活下去找到答案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