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特工點點頭,「你能對那些影像進行人臉識別嗎?我說的並非眼間距,而是對瞳孔進行測量。包括這些時間點出現的人」
「當然可以,雖然那花不了多少時間,但現在不是時候。」伊諾克點點頭,但又搖搖頭,「梅琳達·梅已經按捺不住了,她很有可能會向這裡發起進攻。我需要你保證我的安全,科爾森特工,但同時也要保護她的安全,我擔心基因改造戰士會傷害到她。如果是這樣的話,任務就必須延期進行,那意味著任務註定會失敗。」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伊諾克。」科爾森特工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這場特工暴動的結局如何,但他知道自己獲得答案的機會不多了。「為什麼你會在場?為什麼你會主動干涉人類歷史進程?」
「因為我被污染了,基因改造戰士捕獲的另一個機體,就是我在發現自己被污染之後重新呼喚到地球執行觀察任務的同族。」
「污染?」科爾森特工問道,「難道是某種計算機病毒?」
「卡珊德拉,預言家卡珊德拉,阿波羅的聖婚者卡珊德拉。她的預言能力污染了我的邏輯思考引擎她賦予了我某種我無法理解的能力,改變邏輯引擎中光子的速度與路徑,讓我能夠預見一些短生種無法預見的歷史進程。」伊諾克面無表情地說道,「,我進行過無數次自檢,但卻始終未能發現異常,就連我的同族也未能修復我顯而易見的邏輯錯誤。這麼多年來我都在驗證著她所賦予我的能力,每一次我所預見的片段都是準確的,她在指引我進行某些活動,而這些活動都是為了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
「找到你,科爾森特工。」伊諾克一貫流暢的回答遭遇了阻礙,他像個害羞的男孩那樣結結巴巴地吐露答案。這種情況出現在人類身上還算正常,但伊諾克是一個機械仿生人,如果就連語言功能都受到了影響,那麼其他功能占用的運算能力一定很多。伊諾克過了幾秒才恢復正常,「為了讓我來到燈塔基地籌備這次任務所需的一切,為了讓我為你們的旅程提供指引。」
「那麼是誰在指使。卡珊德拉?總不可能真的是阿波羅吧!」
「不我不知道,科爾森特工,我並非全知與全能,我只是個仿生人。」
消防噴頭終於停止了毫無意義的行為,冒著煙沉寂了下來。
以塔季揚娜為首的一支小隊走過滿是積水的通道,鮮血在水中暈染化開,人類臨死前釋放的體液帶來的惡臭讓這裡的每個還活著的普通人人都忍不住皺起眉頭。骯髒的水花濺射在腿甲與深紅色長袍上,塔季揚娜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快速穿過這片潮濕的區域,向前方躲進轉角的身影射擊。
第一機密團和遊獵騎兵遵守著指令,在大多數情況下只是用非致命武器,只有在受到致命武力攻擊時才會使用致命武力反擊。這是禁衛軍與神盾局達成的契約,用以保障被俘虜的特工們擁有的權利,使得他們能夠安全工作,然而姐妹會卻不受這個規則約束,因為她們並不在康斯坦丁與科爾森的協議名單上。她們不接受任何抗議,甚至在抗議特工投降或者發出喊聲之前就開了槍。
神盾局的許多特工都來自歐美國家,來自柏拉圖在中描述的民主制度與財閥僭主的國度,對於個人自由極度看重——舉行毫無意義的抗議等富有儀式感的行為是他們常做的事,甚至在他們的認知中,表達態度遠比解決問題重要得多——許多暴動特工試圖利用燈塔基地複雜的地形躲藏起來,或者利用好不容易拿到了武器反擊,對禁衛軍承諾他們放下武器便能夠獲得安全的聲明置若罔聞。
事實證明他們並非不記得這條規則,尤其是當他們發現姐妹會真的會開槍的時候,一些內勤特工就丟下了武器,而擁有戰鬥能力的外勤特工則繼續反抗。但那些外勤特工最終還是都被姐妹會揪了出來。鎮壓行動僅僅花費了姐妹會10分鐘時間,但不是每一個投降的特工都能獲得寬恕——動力裝甲內智能化的單兵作戰系統讓姐妹會完全不擔心迷路,甚至她們還能提前偵測到用肉眼看不見的信息,包括被擊殺人員。姐妹會的行為似乎帶有某種其他人無法理解的目的,每找到一個暴動特工都會先進行面部識別確認身份,然後再決定是否擊殺。
待在房間裡的科爾森特工全程觀看了燈塔基地主體建築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