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信,你說謊。
你是在故意誆騙朕……朕不會再信你這個毒婦,一個字一句話。
」他繼續朝著殿門口爬去,無論他如何厲聲嘶吼,外面皆都沒有一點動靜。
他咬爬到殿門口,伸手去推殿門。
誰知殿門卻被人從外面鎖死。
他透過門縫,影影綽綽地看見外面,似乎是周公公的身影。
他眼底一亮,連忙揚聲喊道:「周公公,你在外面嗎你快點進來,快點來救朕……趙婉兒這個毒婦,她對朕下了毒。
你趕緊派人,將她給處死,將她碎屍萬段。
」周公公聽到聲音,緩緩地轉過身來。
他看著門縫裡的皇上,他眼底掠過幾分冷然。
而後,他緩緩的轉身,當做沒聽見皇上的聲音,朝著外面走去。
皇上喊得越大聲,他走得越快。
皇上就那麼盯著周公公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他面前……他的一雙眼睛滿是腥紅,整個人幾乎都傻了。
「怎麼會這樣」「他明明看見朕了,他為何還要走。
」趙婉兒冷笑著,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她蹲下身來,揪住了他的衣領:「陛下,事到如今,你還不肯面對現實嗎」「你可真是蠢。
身邊人,早就對你起了異心,你卻沒有發覺。
你這一生,暗害了那麼多對你信任的人。
如今,你被自己信任的奴才背叛,這種滋味,是不是特別不好受啊。
」「哈哈哈,蕭崇山我告訴你,這都是報應。
這一切都是報應……屬於你的報應,從這一刻才剛剛開始。
」皇上整個人如墜冰窟,他就那麼怔愣地看著趙婉兒,凝著她臉上肆意張狂的笑意。
而後,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的眼前處於一陣昏黑,他直接被氣地昏死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再次醒來時,是被身上的疼痛給弄醒的。
那疼痛,猶如是無數隻蟲子,在他體內橫衝直撞,無情地啃咬著他的血肉……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他整個人都在地上開始打滾。
趙婉兒饒有興致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他的痛苦掙扎。
他越痛,她就越高興。
她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一行行眼淚從她眼角滑落。
這些眼淚,統統祭奠她與他早就死了的愛情。
——當天晚上,冷宮裡發生的事情,全都以信箋的方式,傳到了蕭廷宴的手中。
他看完信里的,眼底掠過幾分笑意……而後,他將信紙遞給了路神醫。
「宮裡的事情成了。
」路神醫接過信箋掃了幾眼,而後他眼底閃爍著欣喜的光芒:「讓他們狗咬狗這一招,確實非常高明。
」說到一半,他眼底漫上幾分顧慮:「可是,現在皇上被趙婉兒掌控,那我們豈不是還是處於下風我們無法控制她的行為,她要是為此,傳召蕭玄睿回來……」蕭廷宴勾唇,低聲笑了:「傳召蕭玄睿回來,不是更方便我們一網打盡我們先按兵不動,京都城的事情,先任其發展。
所有的事情,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路神醫你要知道,有時候爬得越高,才會跌得越慘。
」路神醫收起了信紙,塞入了懷中。
「反正這些事情,我都聽從王爺的安排就是。
我們這一夜趕路,終於快要到達寧遠寺了,也不知龍衛他們會不會再次出現」蕭廷宴緩緩地站起身來,他走出駐紮的帳篷……站在一處陡峭的山岩邊,凝著漆黑夜色的重重山巒。
他的視線,從那些北風吹起的濃郁樹木一掠而過。
「本王等的就是他們。
只要他們出現,本王定要讓龍衛,葬身在這險峻山峰。
」路神醫站在他身旁,眼底掠過幾分憂慮。
看來今晚,又是一場硬仗。
蕭廷宴讓其他人休整一番,便要開始收拾東西出發,前往矗立在山巒之巔的寧遠寺。
誰知,他們剛剛沒走了多久,曹嶸便帶著龍衛,突然從天而降攔截住了他們的去路。
「宴王……你若是再繼續往前走。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蕭廷宴的目光,冷冷地看向曹嶸。
「本王就知道你會出現。
你以為,你能擋住本王前進的路曹嶸,你與其在這裡與本王浪費時間,還不如回京都看看你家主子,到底處於什麼樣的深水火熱之中。
」曹嶸眼底掠過幾分驚詫:「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你對皇上做了什麼」蕭廷宴挑眉,低聲而笑。
「可不是本王要對皇上做什麼……本王如今都沒在京都,本王又沒有三頭六臂,如何能對付皇上」「你也知道,這些年皇上做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情,他的敵人可不止本王一個。
」曹嶸以為,蕭廷宴是故弄玄虛,想要以此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知難而退。
既然,他是奉了皇上的死令,那麼無論京都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會輕易離去,中斷任務。
唰的一聲,曹嶸抽出刀劍,朝著蕭廷宴揮去:「不管皇上發生了什麼事,我只記得要執行的任務。
宴王,今天這一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不會再輕易退縮……」他說著,便握著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