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我有資格對這件事說道,其餘人都沒資格。」
「雪青,算了。」周氏扶住梅姨娘的胳膊,禮貌地笑著讓檀至錦「你送丁二公子出去,不然,也請他們入席吃飽喝足再走?」
檀至錦客客氣氣地道「二公子,您請。」
丁二郎渾渾噩噩的,等到清醒過來,人已經站在門外,周圍都是陪同他接親的丁家人。
他們圍著他,嘰嘰咕咕說個不停,花轎孤零零地停在那裡,樂手們也都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著,又悄悄偷看他。
「我爹和娘呢?大嫂呢?他們還沒來嗎?」丁二郎急出一身汗,整個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安定不下來。
好好的一件喜事,怎麼就成了這樣呢?他想不明白。
天漸漸黑下來,檀家這邊的客人們已經有回程的了,丁家大奶奶仍然沒有回來。
丁二郎紅了眼睛,幾欲落淚,忽見一人騎馬而來,停在他面前下了馬,高大挺拔的身影擋去天光,聲音溫厚悅耳「二郎,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未曾接親,就在這站著?」
是裴融。
丁二郎猶如見了親人,一把抓住裴融的袖子,打著哭腔道「向光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旁邊的儐相幫著把經過說了一遍,裴融先是訝異,隨即嘆息一聲,輕拍丁二郎的肩膀,說道「這些人啊,我是真沒想到膽子這麼大。上次綁架勒索不成,這次竟然鬧到了婚禮上。罷了,這叫有緣無份,事已至此,你一直在這站著也不是事,先回去吧。」
丁二郎倔強著不肯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又是在和誰賭氣。
裴融叫了儐相到一旁,輕聲說了幾句,丁家跟來接親的人便上前將丁二郎抓著,強行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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