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了。」
裴融入宮講經是件大喜事,雖不能操辦,請最親近的楊家和檀家聚在一起吃頓便飯還是可以的。為此,昨天她就安排好了菜單,讓人報喜時也都說好了。
裴融起身走到檀悠悠身後,拿起一朵珠花替她戴上,再握住眉黛,認真替她描眉。
檀悠悠睜大眼睛不敢動彈「夫君是在替我描眉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裴融一笑,指尖輕點她的唇瓣,從鼻腔里「嗯」了一聲。
柳枝站在門外低著頭不敢看「姑爺,外頭來了好些人送禮送帖子,說是來道賀的。廖管事問,是一概不見不收,還是有所區別?」
裴融並不回頭「一概不見,說我不在家。」
柳枝聽命而去。
檀悠悠等到裴融放了眉黛,這才道「夫君,我有問題要問。」
裴融認真地道「你說。」
檀悠悠道「什麼叫純臣?」
裴融一怔,隨即失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吧,我和皇長子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不會輕易捲入其中。四一書鋪黃掌柜,昨日與我傳信,你知道說的是什麼嗎?」
檀悠悠認真地注視著他「說什麼?」
「獨善其身。講好經,做好學問,做好人,就夠了。」他不幫二皇子,就等於幫皇長子。
檀悠悠默了片刻,道「皇長子是真的愛惜夫君之才。」
裴融點頭「正是。咱們努力上進,但要保持平常心。」
檀悠悠很贊同後面那句話,前面那句嘛,在心裡悄悄反對就好了。
裴融饒有興致地追著她問「為什麼突然想到這個?你竟然會考慮到這個,真不簡單。是壽王妃教你的嗎?」
「是啊。」檀悠悠順水推舟。真的社畜,誰還沒經歷過站隊這種事呢?她從來只站老闆,只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