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另一邊,檀悠悠回到家,見裴融忙著去書房尋找適合檀家兄弟念的書,就又晃悠著想去梅姨娘房裡混——這幾天是危險期,她不想擦槍走火,又不好對裴融翻臉不認人,避開最安全。
梅姨娘還在鼓搗那套花箋彩雕套印版片,見她進去就道「你怎麼又來了,等下姑爺又要送宵夜。」
檀悠悠跑過去幫忙「姨娘,你若幫我留下,我抽空帶您去相國寺尋那位賣版片的老者,再買些版片回來呀。」
梅姨娘並不上當「哄你娘!你若是能夠找到人,還用等到現在?」
「你本來就是我的親娘嘛。」檀悠悠摸摸鼻子,厚臉皮地笑笑。是的,自從上次買到這個版片之後,她又讓人去相國寺看了幾回,都沒見著那個老頭再出現。
梅姨娘長嘆一聲,將手撫摸著「梅花塢名箋」五個字,低聲道「整整二十年了。」
檀悠悠托著腮,木著臉道「是呢,二十年了。姨娘今夜感慨良多,想必不好安睡,何不與我秉燭夜談,也好讓我安慰您呢?」
梅姨娘還沒來及開口,檀悠悠已經安排柳枝「去告訴夫君,就說姨娘心情不好,需要我安慰陪伴!」
柳枝忙著去傳話,梅姨娘點著檀悠悠嗔道「你啊!就是仗勢欺人。」
檀悠悠自行蹬掉鞋子爬上床去賴著「那是因為他欺負我的時候姨娘沒看見。」
梅姨娘沒再管她,只將版片收拾妥當,盥洗之後在她身邊躺下,說道「這麼多年,我早就不抱希望了。若能尋著最好,若是尋不著,你也不必強求。」
「哦……」檀悠悠只覺著眼皮似有千斤重,困意難以抵擋,翻個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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