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痛苦呻吟聲徹底消失。
洪鋒轉身掃視周圍,遍地屍體提醒他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他大步走到李冬梅身邊,為她鬆了綁,在她人中位置用力一掐。
嚶嚀一聲,李冬梅悠悠醒來,睜開眼睛茫然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清醒過來。洪鋒簡單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最後沉聲道:「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這批寶藏運走!」
李冬梅點頭道:「沒錯,我立刻回去通知游擊隊,帶上人手來搬東西。但這裡哪個通道能直接通往城外呢?」
洪鋒轉頭看著周圍密布的水道入口,也有點頭大,早知道剛才該留個活口,問清楚哪條路是出去的路了,現在只能道:「沒辦法了,我們分頭找!」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好在時間還早,當下兩人立刻分頭行事,各選了一個口子,鑽了進去。
清晨時分,日軍指揮所內。
北島介一在桌前來回踱步,良久才道:「照清田君估計,井上大佐什麼時候會回來?」
清田新助答道:「按照從前線傳回的消息,恐怕這一兩天內就會回來。不過,不太可能今天之內回來。」
北島介一沉吟道:「那咱們還有足夠的時間,等我拿到拳譜,我要你做兩件事。第一,守好滄州城,絕對不允許再出現被游擊隊搶掠的情況,以免再被井上大佐拿到把柄;第二,用盡所有辦法,讓井上大佐三天之內,不治你的失職之罪。」
清田新助錯愕道:「北島先生的意思是……」
北島介一冷然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井上雄男讓你抓我,並不是因為什麼寶藏的事,而是因為政治立場。具體的情況,等我處理了他,再和你細說,現在說也沒用。」
清田新助一時聽得懵了,失聲道:「什麼!那三天之內是什麼意思?」
北島介一森然道:「他要對付我,我豈會坐以待斃?三天內,我就要讓他徹底從皇軍的軍職表上消失!我知道你是軍人,不能擅離職守,所以不強求你跟我離開。但只要你在這裡撐過三天,他的聯隊長的職務,就是你的!」
清田新助整個人都似燃燒起來,霍然起身,興奮地道:「我絕不辜負北島先生的信任!」
北島介一欣然道:「這也正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
心內卻幾乎笑出了聲。
這個蠢豬,三言兩語就被他的話騙過!三天?聯隊長?呵呵!三天後,你才明白什麼是絕望!
日頭高高升起時,大運河上的漁船內。
劉副團長失聲道:「什麼!你說北島介一沒事?」
小鍾心急如焚地道:「絕對沒錯!我親眼看到他坐車離開日軍指揮所的!副團,是不是事情發生了變故?」
劉副團長也不禁著急起來。
難道之前的計劃出了岔子?
要是北島介一沒事,那中午的校武台打擂一事,就會如期進行,洪鋒和李冬梅恐怕都會出事!
「副團!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小鍾急了,聲音忍不住大起來。
劉副團長一咬牙,就要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清爽的女聲從艙外傳來:「立刻叫齊人手,咱們去滄州!」一人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李冬梅。
「冬梅!啊不,李隊長,你沒事太好了!」
「隊長!你怎麼回來了!」
劉、鍾兩人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滿是驚喜。
李冬梅卻沒回答他們的話,橫了劉副團長一眼,道:「現在起,只許我說,你們兩個都不許說話!聽著:立刻叫齊所有人手,把能找到的船全部帶上,跟我去滄州!對了,另外還要多準備馬車,東西到手後,不能一直走水道,得換陸路鑽山路,避免被鬼子追上!」
兩人同時愕然。
半晌,劉副團長才遲疑道:「這是為啥?啥東西?」
李冬梅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鬼子的寶藏,不,是我們中國人的寶藏,我知道藏在哪了!」
東村村口處,洪鋒大步走了進去。
昨夜他整夜都沒睡,和李冬梅直到早上,才總算找到了通往城外的水道出口。赫然是在離滄州約五里外的一處運河大堤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