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比擔憂地看向陸凡一眼。
很顯然,這些大軍肯定為抓捕陸凡而布置的。
陸凡朝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別擔心。
這座山谷極為龐大,而且外來修士足有近百萬,魔申與瘦老六等人想要在這裡頭抓住他,可沒那麼容易。
「都別愣著,此處是谷口重地,任何人都不許停留,快走!」
司婉月只是稍稍停下一息的時間,身旁的天離宗強者便陰沉著臉,喝聲催促。
眾人不敢多做停留,迅速跟上前邊那三個小門派修士,朝谷內走去。
在山谷內絕不允許御空飛行,眾人只得步行入內。
通往山谷深處的道路只有一條,眾人沿著這條道路前行了三千餘米後,來到另一處崗哨。
這處崗哨只有數百名弟子,橫在路中間,一名元嬰五層老者盤膝坐在崗哨前方,數名弟子圍繞在他身旁。
當眾人來到崗哨前方時,閉目調息的老者當即睜開雙眼,冷冷地看著他們。
「前輩,我們是來參加犒賞大會的。」走在最前方的領頭修士迅速走上前,恭敬地道。
「是何門派?有多少弟子?」老者冷聲問道。
「回前輩的話,我們是星劍門,共有十九名弟子。」領頭修士連忙回答。
老者面無表情,拍了拍儲物袋,取出十九塊玉牌。
這些玉牌只有兩指來寬,通體呈灰白色,質地一般。
「每人取出一小絲魂血,注入其內,再將各自的名字刻於其上。」老者大手一揮,十九塊玉牌頓時懸浮在星劍門眾弟子面前。
星劍門眾弟子不敢怠慢,紛紛抬手按在眉心處,取出一小絲魂血,分別注入眼前的玉牌內,並伸出手指,運起靈力,迅速在玉牌表面刻上各自的名字。
眾弟子才剛刻好,老者手中便多出一桿巴掌般大小、且散發著陣陣靈氣的三角形令旗。
他先是抬手一吸,將眾人面前的玉牌吸至面前,再執著令旗,迅速往眾玉牌上揮了一下。
「嗡!嗡!嗡!」
一股股奇異的波動頓時出現在令旗與玉牌之間。
大約兩息之後,所有玉牌全都散出一道黃芒,並在各人的名字上方出現「星劍門」三個字,除此之外,在玉牌的最頂部,還多出一個大大的「一」字。
「呼……!」
完成這些事情後,老者再次揮了一下,玉牌迅速飛回眾弟子的面前。
「敢問前輩,這個『一』字是什麼意思?」星劍門的領頭修士握住玉牌,看了一眼後,神色疑惑地問道。
「它代表你們是一級門派。」老者語氣冷漠。
「一級門派?」領頭修士更加疑惑,「這又是何意?它與犒賞大會有何關聯嗎?」
「老夫只負責發放玉牌,其它的事情你找他人詢問!」只回答了一個問題,老者便露出極不耐煩之色。
他甩了一下袖袍,冷聲道,「拿了玉牌,速速離開,別在這礙事。……下一個門派!」
星劍門眾弟子面色一白,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穿過崗哨,朝山谷內走去。
陸凡等人與另外兩個小門派弟子依次上前,經過同樣的步驟後,眾人都拿到一塊兩指寬的玉牌。
他們的玉牌除了門派名稱與各自姓名不一樣之外,其餘的都完全相同。
全都散著黃芒,玉牌最上端也都有個「一」字。
這道黃芒與「一」字,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他們這些人根本不知道。
眾人只得收好玉牌,快步朝山谷內走去。
陸凡拿到玉牌後,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丟進儲物袋內。
他這塊玉牌與其他人有些不同,因為他並不是使用自已的魂血,而是使用識海內,其他修士的魂血。
司婉月也只是隨意看了一眼玉牌,便收進儲物袋內。
他們玉牌上所顯示的宗門名稱並不是北冥宗,而是陸凡臨時取的名字,叫「地煞門」。
司婉月已經與北冥宗斷絕關係,並對北冥宗恨之入骨,她絕不可能再用北冥宗的名號……。
眾人繼續前行,大約走了四千餘米的距離,前方居然再次出現一道防護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