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國守的使者,還在拼命往焉耆跑呢。」
《第一氏族》
張昭當年將碎葉郭家和李思忠的子孫,怛羅斯副總督李國守分而治之的方桉,現在已經開始發力了。
李國守和郭玄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如果不是兩人互相掣肘的話,他們早就打下石國城(塔什干)了。
不過,這正是張昭希望看到的,昔年他利用納斯爾和哈米德父子相殘,一下把薩曼波斯的主力報銷了一半,削弱的有點過分了。
現在讓郭玄慶和李國守互相爭鬥一番,日後他才好派大軍過去坐鎮,然後利用兩家的能力開疆拓土。
「三叔祖以後就住在涼州吧,也好讓廣勝和廣成盡一盡孝。
另外讓副使回去的時候通知六叔祖一下,婉兒一直無所出,等到明年還沒有喜訊的話,就讓六叔祖把婤兒送過來吧。」
張昭依稀記得,當年郭婉兒有個小堂妹叫婤兒,當時不過九歲,就已經顯現出美人胚子的樣子了。
這郭家可是他預備的景教騎士團,西歐的上帝懲罰者,現在郭婉兒生不出來孩子可不行。
郭玄禮趕緊點頭稱是,郭婤兒還未滿十七歲,已經是碎葉國家極為出色的美人了。
本來也是商量著給張昭送來的,現在張昭自己開口說了,那郭婉兒生不生得出來兒子,都得送過來了。
郭玄禮跟著兩個兒子小出去了,屋子裡就剩下了兩個淚眼花花的老漢,赫然便是張昭曾經的忠僕老張忠和留在寧遠的表兄宋忠義。
「昭哥兒!」郭玄禮剛走,老張忠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張昭則趕緊把他扶了起來,若說是忠心,這個世界上,最忠誠於他的,就是老張忠了,雖然能力有點讓人頭疼。
「今年五十有六了吧?都快年過花甲了,還下什麼跪?你那長子如何?要不要送到涼州來跟著我?」
「勞煩郎君還記得仆的年紀,五十有六了,離開郎君也已經六年多了,來時花娘還在跟仆商量,等順哥兒長得大了些,就送到郎君身邊來。」
老張忠年紀大了,看著也比以前老了很多,他跟著張昭操了幾十年的心,不過終於還是在晚年,享到了一般人難以擁有富貴。
娶了個比他小三十幾歲的嬌妻,又人老心不老的納了一房美妾。
寧遠管著張昭的四十多萬畝私人田莊,連張昭嫡母奉天公主在寧遠的時候,事事都要徵求張忠的意見,對他極為敬重,因為張昭可以說,是老張忠一手帶大的。
老小子如今得了四個兒女,這精力還真是挺旺盛的,在寧遠,連張忠的僕人,都混成了官爺,可謂風光以極。
「表兄,你這個體重,可真是漲得快啊!得有百七十斤了吧?」把老張忠扶起來,張昭又笑起了宋忠義。
這位張昭生母的侄子,在藥殺水邊擊破波斯名將阿杜拉爾的戰役中傷了腿,後來就沒跟著東歸。
張昭賜了他幾千畝地,封了一個官,就跟幾個同樣沒東歸的憾山都甲士,在寧遠享樂了起來。
宋忠義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他這些年不打仗後,在寧遠可謂是敞開了享受。
妻妾六個,不但有近萬畝地,還在做行商的生意,體重早就控制不住了。
「托二郎君的福,如今可不是百七十斤了,已經一百八十餘斤了,倒是二郎君還是跟以前一樣。」
正待還跟兩人說會話,外面郭天策來報,推舉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張昭只能示意兩人一會再過來,晚間,昔日憾山都的兄弟們肯定還要好好聚一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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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的鼓聲敲響,張昭乘坐六駕馬車,這是繳獲的頡利毗加的。
不過車頂的黃羅蓋傘,可不是頡利毗加亂造的那個假貨,而是李聖天的珍藏。
前來推舉的各部族,早就按照事先安排好旗幟分地區站好了。
不過這些草原上的牧民,可不會有什麼紀律。
鷹娑川的拔悉密人和高昌回鶻還好點,畢竟漢化很深了,但黠戛斯和個葛邏祿人,簡直亂成了一團。
雙方本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