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到地陸的指點,業火旬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句話透露出來的意思,似乎是他更看好自己接任下一代的大名,並不是自己的哥哥,這也是第一個直接站出來,表明自己立場的人。卻不是大名府的家臣,而是一個深居邊境的和尚。
但是業火旬卻不能低估這個和尚的威能。至少他說出來的話,有一半是摻雜著那個老頭子的想法。
不過,這怎麼可能?
地陸微微一笑,看著業火旬的疑惑,嘆了口氣:「我是伴隨你父親一路走來的守護忍者,從你出生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待在大名府。所以你父親對你的期待,並不是你能夠想像的。或許他從未表達過這方面,但是我知道......他時刻關注著你!」
業火旬見地陸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自己怎麼可能誤解那個老頭子!他凝視著地陸的雙眸,這個男人並不躲閃。
地陸的眼神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配合這副出家人的模樣。
讓業火旬對於大名的認知,也有了一些新的角度。至於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部分人是認可他的作為的。並不像是自己想的那般,這個男人只是個沽名釣譽,自持身份的老頭子。
「我能問一下。既然地陸叔叔您始終感恩於我父親,還有業火家族的培養,那麼又為什麼成了如今的火之寺主持呢?」業火旬想了良久,還是拋出了這個讓他費神的問題。
聞言,地陸似乎並不難為情,而是直接回答道:「年輕時代我為了完成任務,殺了很多的人,有忍者也有普通人。修煉佛法,對於我而言,是一種洗滌和淨化。而另外的原因,就是火之寺作為火之國邊境的砥柱,我希望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阻止外來的傢伙有什麼不軌的企圖。這些年我們的僧眾,已經擊殺了數十個潛入者。」
「所以對我而言,不管是在大名府,還是在火之寺,我的目標都很明確。那就是守護這個國家。也許你很難理解我的想法,二公子。但是我很想讓這個國家不要發生太多的悲劇,因為這樣的悲劇曾經發生在我身上。」
地陸一邊嘆息著,一面雙手合十道。
說完,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業火旬:「木葉方面的火影,已經傳位到第四代。而與之合作,達到上百年的業火家族,到了你父親這一代,已經是第六任。其實每一代大名,過活的都比表面上的艱辛。我和你父親,一度希望......到了第七任大名,局勢會有所改善。」
「局勢?」業火旬看著地陸。
地陸眨了眨眼睛,一笑帶過:「二公子,當你羽翼豐滿的那天,會明白我所說的話。」
......
業火旬離開了地陸的房間,但是心裏面卻像是打翻了的一壺開水。
他在院子裡面,仍舊看到的是那個名字叫做『空』的見習忍僧。一個和其他和尚不一樣,留著頭髮,一眼便能夠捕捉到的存在。
不過這次,他不是在掃地。而是打算離開火之寺,似乎要出門。
看著他似乎並不打算讓這個寺廟的僧人知曉的樣子,業火旬倒是很感興趣。
左右這個時候,阿斯瑪他們沒有陪在自己身邊。業火旬已經厭倦了,自己身邊總會人限制自己行動的生活。
空離開火之寺,業火旬也悄悄的跟了過去。因為整個火之寺,建立在邊境的荒野之上,想要去任何一個城鎮,都需要至少半個小時的路程,而且還要是腳步輕盈的趕路節奏。
但是他的腳步不是很快,甚至是慢,似乎提防著後面有人跟過來。
業火旬雖然不懂得跟蹤,但是他至少知道,高明的跟蹤技巧,無非就是自身的行動速度和一定的距離,再加上相對的掩體。
空果然不是去城鎮的方向。
而是跑到了樹木繁茂的森林當中。一個僧人,跑到這種荒郊野外幹什麼?
業火旬始終保持著距離,他藉助著樹木做掩體,儘量自己的身形得到掩護。
空似乎找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站住了腳步!
而業火旬就在他不遠處地方,樹身籠罩自己,一隻眼睛探了出來。
這個空,果然有著自己的秘密!
他灰褐色的頭髮下面,那雙眼睛凝